花苗被毀
在裸露在外的瑩稈上,旋即又將懷里的花盆舉高了幾分
“看清楚了,刮除的地方都涂上硫磺消毒,動(dòng)作要干凈利落?!?/p>
“哎呀呀,這不是謝掌侍大人嗎,大清早的在花房做什么呢?!?/p>
一道嬌柔的聲音在花房?jī)?nèi)響起,只是因?yàn)槁曇艏饧?xì)無端的添了幾分刻薄意味。謝琬將懷里的花盆放穩(wěn)在花架上,銳利的目光滑過身邊站著的一圈人,嘴上一點(diǎn)不客氣
“看什么,是我的話說的不夠清楚嗎?”
等眾人都背過去干起活來謝琬才轉(zhuǎn)身迎上來人如炬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勾出一個(gè)弧度,“王掌侍也挺早的,方才出門還怕驚醒了你,不過想來王掌侍心系千秋宴應(yīng)該也睡不著吧?”
王玉臉上的笑意一頓,只是目光從謝琬身后那批狀況百出的花苗上劃過后立時(shí)又笑起來,語氣也輕快兩分
“謝掌侍所言極是,這批魏紫是上頭欽定下來要在千秋宴上獻(xiàn)給太后娘娘的賀禮,眼下卻……一向說謝掌侍骨頭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硬過司正司的板子?!?/p>
眼看著王玉更加做作的掩唇輕呼,謝琬移開眸側(cè)身又抱起了一盆花不愿去看,然而耳邊還是清凈不了,“俗話說的好,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晶活,要是司苑大人知道了。哎呀呀,謝掌侍,這可怎么好呢?!?/p>
謝琬的眼神冷下兩分,手上微微用勁帶下一串腐爛的葉片,手腕微轉(zhuǎn)這葉片便砸落在王玉的衣擺,“呀,手滑了。王掌侍,這可怎么好呢?!?/p>
“你!謝琬你給我等著,哼?!?/p>
謝琬挑了挑眉只看著王玉揮落了衣擺上沾染的穢物甩袖憤而離去,耳邊立時(shí)響起了綠珠的聲音,綠珠輕聲啐罵,“呸,落井下石的坯子。昨天晚上肯定是她動(dòng)的手腳,真真是黑心肝的貨色?!?/p>
“行了,她到底是掌侍,別叫人拿了錯(cuò)處,快干活吧。記得回頭分栽的時(shí)候這些苗子都要泡過石灰水才能種下去,還有這土也得換?!?/p>
謝琬一壁說著一壁用簪子撥了撥根系附近的土壤。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入花房,地上一片狼藉滿是枯枝殘葉,空氣中全是硫磺和石灰水混雜的難聞氣息,謝琬的衣袖高高卷起,一雙白皙的手上全是泥,她神情專注地將一株花從石灰水里撈起。
一道低沉地聲音響起,猶如驚雷炸響在謝琬耳邊。
“謝琬,這是怎么回事?”
謝琬轉(zhuǎn)頭去看只見宋司苑面色沉沉,一雙眸中是毫不掩飾地不悅,她立刻將花株交到了一邊的綠珠手里而后站起身來。
“司苑大人,屬下看顧不力才使這花苗出了問題,不過已經(jīng)盡力補(bǔ)救過了?!?/p>
“還有兩個(gè)月就是千秋宴了,若是這魏紫開不了花太后娘娘怪罪下來,那可是整個(gè)司苑司都跟著受過,謝掌侍能擔(dān)得起這個(gè)責(zé)任嗎?”
王玉站在宋司苑身側(cè)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謝琬卻看都不看一眼王玉只是攬過了一盆花走近前去。
“司苑大人,屬下懷疑是有人故意毀壞花苗想要拖整個(gè)司苑司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