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挺起腰背往上“唔唔唔”地叫,一副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
許意安靜地擦干凈手,對他的要求視而不見,故意冷待他。片刻后,裴硯舟也像是叫累了,沉下身體開始急促地喘息著。
而剛才還說了兩句話的許意之后都沒有再出聲,這讓裴硯舟無法確認(rèn)她還在不在。
懸掛在客廳的古董掛鐘在此時(shí)“滴答滴答”地響起,無情地宣告著第二天的來臨。
裴硯舟仰躺在床上,因掙扎而凌亂的頭發(fā)垂落在他的額頭上,汗水順著鬢角不停地滑落,將他的發(fā)絲浸shi黏在臉上,粗糲的黑布緊緊地蒙著他的眼睛,在他的眼角和太陽穴處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印。
靜謐的四周,密不透風(fēng)的黑布都沉悶壓抑地讓他仿佛置身于無盡的深淵之中,心理防線在時(shí)間的流逝中逐漸瀕臨崩潰。
在他意識昏昏沉沉之際,耳邊響起女人的聲音,她的聲線放得很溫柔,卻讓他覺得猶如毒蛇展露獠牙一般。
他聽見女人說:“我可以給你解開膠帶,但如果你敢喊的話……”
聲音停頓下來,他的臉被猛地用力掐住向上提,腦袋被迫仰起。因離得近,他能模糊地看見女人垂著頭,眼睛如毒蛇盯著獵物般看著他,說話的氣息更在他的臉上,她一字一頓說出惡毒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明白嗎?”
聞言,裴硯舟的臉色幾變,氣到發(fā)抖,卻也只能努力忍耐了下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想著,先安撫住女人的情緒,等他得救,他受得這些屈辱一定會千百倍的向她討回來!
見他同意,許意將放在一旁的膠帶拿起備用,她準(zhǔn)備等會兒幫他撕下膠帶,如果男人大喊她就立馬再封上。
她靠近,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嘴上的膠帶,沒有絲毫的猶豫,猛地扯下。
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嘴巴上傳來,裴硯舟的身體驀地一顫,被蒙住的眼睛瞪得圓而大,眼中充滿了痛苦和驚愕。
他痛得差點(diǎn)就要破口大罵,想到自己的處境又忍住了,咬牙道:“你就不能輕點(diǎn)?再怎么樣,對著我這張臉也該憐惜一點(diǎn)吧?”
許意嗤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臉,冷冷說:“就是你這張臉,越看越讓我覺得生氣?!?/p>
裴硯舟察覺到她話里明顯的惡意,噤聲不安了片刻,才緩緩道:“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
許意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起,她走近坐在床邊,伸手撫上男人赤裸的身體,手指在滑膩的肌膚上隨處打轉(zhuǎn)。
裴硯舟一愣,身體驀地僵住,他緊張地咽了下唾沫,問:“你……你要干嘛?”
他不會是遇到個饞他身子的女色麾吧?
許意輕笑著湊近男人,俯身在他的耳邊呢喃:“還能干嘛,當(dāng)然是……”
“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