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本能地往后縮,他只好松開一只手摟緊她的腰,不讓她亂動。
下頜一失去鉗制,她就重重咬他,他吃痛到俊臉都抽搐了一下,但手居然還是不拿出來,就這么玩命地逼她吐。
從食管到胃部都在痙攣,里面的東西翻涌著往上,讓她很快就受不了。
連晚飯都嘔出來,那一大堆藥片更是清理得干干凈凈。
她沒有生命危險,直到這一刻,秦湛才稍微找回點理智。
誰知,下一秒,海嘯般的暴怒席卷了他。
她真的想死是嗎?!
秦湛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右手猛地揚起,電光火石間恨不得扇她一耳光,讓她清醒。
可她光是站著都搖搖欲墜,腦袋跟天旋地轉(zhuǎn)一樣,呼吸也沒有平復(fù),臉上布滿淚痕。
不知是觸及心里哪塊柔軟的地方,他咬碎后槽牙忍了下來,拖著她去樓下,近乎粗暴地把她襄進車?yán)铮约阂沧M去,壓抑著怒火命令司機,“馬上去醫(yī)院?!?/p>
托嘔出來的福,洗胃就不用了,不然還要痛苦百倍。
急診醫(yī)生檢查后說沒有大礙,給江心月安排了補液,讓她今晚留院觀察。
凌楓一出去看到秦湛站在走廊,一股嗆人的煙味,男人怒氣未消的臉龐顯得格外陰沉。
以往凌楓都不客氣地說秦湛的不是,但這個事故是他上次沒有提醒導(dǎo)致的,不免心虛,開口第一句倒是安感。
“她沒事,現(xiàn)在睡著了,各項指標(biāo)都很平穩(wěn)?!?/p>
“是誰給她開那么多安眠藥?”
完了,秦湛第一句就直指要害。
“她自己要開的,”凌楓避重就輕,“你不能怪罪不了她,就遷怒給醫(yī)生。”
秦湛煩躁得很,指尖掐滅煙頭,感覺不到更和疼似的。
“怎么又被我說中,她真要zisha?”凌楓也掏出煙點著,不經(jīng)意地說,“要不你把人放了吧,她有了自由,自然就不想死?!?/p>
結(jié)果話音一落,秦湛那眼神像要把他活活凌遲。
凌楓頓了頓,“你這么看我干什么,又改變不了她在你身邊就想逃離的事實?!?/p>
這話真他媽難聽。
搞出這么大事,江心月此刻卻睡得很沉,靜謐的睡顏堪稱甜美。
秦湛抬手貼住她臉頰,她在睡夢中不自覺地,臉越發(fā)偏向他掌心。
真乖巧不是嗎?
她就是可以對著他的心臟狠狠捕一刀,但依舊無辜,甚至跟沒事人一樣。
秦湛受不了她那么恬靜,恨不得把她弄醒,撕開她的衣服,看她露出驚惶又羞恥的表情。要讓她在自己面前shenyin不止,顫抖不停,脆弱地大哭,用求饒的語氣拼命哀求自己。
他就像個無聲爆發(fā)的火山,內(nèi)里灼熱得能把他燒毀,但動作反而緩了下來,收回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