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湖講了家中銀錢短缺的事情,忍不住嘆道,“大哥和四弟傷得挺重的,而今連大夫都看不起。也是咱家沒能力!”
頓了頓,他看向趙青桃:“桃子啊,那止血膏挺好用的,你大伯說效果還不錯。這不是阿宛做的嗎?你看能不能再要兩瓶來?好歹是讓你大伯渡過這難關(guān)!”
趙青桃一愣,還沒說話,趙青梔先跳腳:“爹,藥是阿宛姐做的沒錯,可她憑什么要給大伯用?”
“當初阿宛姐和三嬸病得要死,他管過嗎?還讓爺奶把三叔家分出去。”
“還有爹你當初受傷,家里管過你嗎?是阿宛姐拼命救你的,現(xiàn)在你還管他們干什么?”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趙二湖皺眉,“家里兄弟難免磕磕碰碰,都是常事。只有大家力氣往一處使,才能越過越好?!?/p>
“爹,你簡直是冥頑不靈!”趙青梔煩躁。
黃珍珠摁住了她,看向趙二湖,聲音柔軟道,“湖哥,你這話是沒錯,家族興旺是靠子孫互相扶持。”
眼見著對方面色緩和,她繼續(xù)道,“可是,那也不是單方面一味付出。現(xiàn)在三弟都把自己貢獻出去,成了別人家的兒子,還想如何?”
“今日之事,他都成了別人笑柄,這不夠嗎?”
趙二湖囁嚅了下唇角,“是我沒用……”
趙青梔翻了個大白眼。
她就不知道她爹這腦子是怎么長的,跟木頭一樣!
“反正爹要是還念著阿宛姐對你的救命之恩,你就別提這事兒。不然三叔都會翻臉不認人!”
趙青桃心不在焉地想起她偷偷藏起的銀子和欠條,暗自慶幸,還好沒人知曉,不然以她爹這愚孝的態(tài)度,肯定會要求她拿給大伯他們治病。
不過,她心里卻還是很不安。
二房不歡而散。
趙二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從小他爹娘就是這么教導(dǎo)他的。
而且之前的日子也過得挺好的,家里熱熱鬧鬧,父母也舒心,怎么突然就變成現(xiàn)在這般了呢?
好像就是從老三被分出去開始的。
果然,就該大家一心一意的為家庭努力,孝順父母才是對的??!
他深深嘆了口氣。
要是趙青梔知道她爹心中所想,肯定得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