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姚翠恨不得撲上去捂住對方的嘴。
那仆從卻絲毫不見往日里對她的懼怕,反而是深深磕了個頭,“這毒婦占了我家夫人的位置,還容不得我家小姐,把小姐說給了街口的流氓地痞。小姐絕食抗議,她還要拿小姐去配冥婚!”
“老奴當(dāng)年幸得夫人買下,才得以活命,隱忍至今,就是為了見林老爺上門來給我家小姐,夫人出口氣!他們盛家和這姚氏都不是人……”
說到氣憤之處,還涕淚橫流。
地上披著簡單斗篷的姑娘抬起頭來,赫然是盛楚楚。
她已然瘦脫了相,小臉尖尖,愈發(fā)顯得眼睛大大的,臉色很是蒼白,更是嚇人得很。
“姥爺……”她有氣無力地喚了聲,氣若游絲,淚如雨下。
她之前以為陷入了絕境,卻沒想到仆從這般忍得住氣,直到此刻才爆出,并趁機(jī)拖著她來了前廳。
趙容則也是一驚,“怎么生,怎么成了這樣……”
要知道之前盛楚楚也是個嬌俏可人的姑娘!
現(xiàn)在這模樣,跟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林耀宗瞧著心里也是大痛,他氣得身體抖動,連忙顫抖著手去扶盛楚楚,“孩子,孩子,你受苦了!別怕,別怕,姥爺在這,姥爺定然給你出頭!”
他此刻真的是恨不得把盛家這對狗男女碎尸萬段了才好。
林耀宗咬牙切齒地看向盛槐,“好好好,好你個盛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連畜生都不如啊!”
盛槐也是驚愕,他頗感心虛,飛快地看向姚翠,“惡婦,你做了什么?”
他此時第一時間甩鍋了。
甚至,他還反手給了姚翠一耳刮子。
姚翠也是咬緊了牙關(guān),身體顫顫,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正在想主意,冷不丁被甩耳光,她瞬間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看向盛槐。
見得他眼底的神色,她冷冷地啐了口血沫,“盛槐,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便是你再如何,林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甩給我,就能相安無事嗎?你做過的樁樁件件,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你閨女也記得明明白白!”
“你——”
他們這邊狗咬狗,盛楚楚卻是拉住了林耀宗的衣袖,淚眼潺潺道,“姥爺,是她,是她害我母親的!她親口跟我承認(rèn)的,是她做下的,當(dāng)時方嬸也聽到了的!是不是,方嬸?”
方嬸便是那位助她脫身的仆從。
方嬸知道,這是讓她當(dāng)證人的意思。
她深深俯下身體,應(yīng)了聲,“是,方才老奴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p>
“你們,你們可真是好樣的!”姚翠咬牙,唇齒間都是血腥氣,“林氏可真是養(yǎng)得一條好狗??!我竟不知道,居然在這里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