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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牛眼,感覺心頭一顫,差點(diǎn)就尿了。
“什么?姓林的那個蠢貨被抓到楚衡面前杖責(zé)了!”
聽到廚房的仆婦匆匆稟報,諸枋臉色大變,顧不上小妾還蹲在邊上給他敲腿,蹭的站了起來,“那個蠢貨干了什么?”
“聽說是去鎮(zhèn)上給郎君抓藥的時候,叫邵阿牛聽到了不該說的話!”
諸枋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可根本等不及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查個清楚。又有奴仆過來傳話,說是郎君請他過去。
諸枋不敢耽擱,帶上幾個奴仆,急忙往中堂趕去。一進(jìn)院門,就見林管事被人脫了褲子按倒在藺草席上,手臂粗的木棍啪啪打在屁股肉上,一片血肉模糊的。
林管事大約是已經(jīng)沒力氣哭喊了,趴在藺草席上,只剩下哼哼。周圍被特地叫來圍觀的奴仆一個個縮著脖子,不敢吭聲。
諸枋心里咯噔一下,再對上楚衡似笑非笑的臉,更覺得心下不安了。
“郎君,這是怎么回事?”諸枋上前詢問。他身后的奴仆都有些不敢上前,偷偷往后退了兩步,沒成想撞上邵阿牛,直接被拎著丟到了林管事的身邊。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病了這些日子,有些人好像忘了誰才是主子。”楚衡笑,看著藺草席上被打得只剩半條命的林管事,“我聽說,有人在藥鋪里說我長得比妓館里的粉頭還漂亮?!?/p>
這話聽著難聽,諸枋心里卻突兀地劃過快意,面上帶起惱恨,一腳踹在林管事身上,差點(diǎn)就被木棍打到。
“這種背主的家伙,郎君可不能再留了!今日能在外頭編排郎君的不是,趕明說不定就敢鳩占鵲巢了!”
諸枋心里擔(dān)心。他和林朱兩個管事早有商量,想方設(shè)法要給楚衡好看。但也不敢直接要人命。畢竟分了家,楚衡仍舊是揚(yáng)州楚家的子孫,身上又有神童的舊名。
于是連下藥,都直敢在每日煎煮的草藥里多加甘草跟罌粟殼,想著等楚衡上癮,有了念頭,人也就聽話好控制了。
“諸管事說得對。”楚衡咳嗽兩聲,喝了口五味端來的熱茶,瞇起眼,“背主的家伙的確不能留,留著說不定就是個禍害?!?/p>
他唇角本就上揚(yáng),這么一看,越發(fā)像是在笑,只是笑容里卻多了一分的譏諷。
諸枋微愣,第一次瞧見楚衡這么說話,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然后“噗通”一聲,人群中的朱管事被邵阿牛一腳踢中小腿,慘叫一聲滾了一下。
然后,又有人上前,架起朱管事,當(dāng)著眾人面,扒了褲子,摁倒在藺草席上杖責(zé)。
“朱拂。你在別云山莊也當(dāng)了不少年小管事了,今年如果能繼續(xù)好好做,少貪墨,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薦給父親,好叫你去別的莊子做大管事?!背饴龡l斯理地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疼地叫五味把賬本丟到了還在大聲喊“冤枉”的朱管事面前。
“光你一人,一年的貪墨就有百兩金。聽說,你還納了幾房小妾,逼死了好幾個窮苦人家?!?/p>
朱管事喊冤枉的聲音這會兒歇了,只一個勁求饒。楚衡卻絲毫沒打算放過他:“輕些打。等會兒還需要押送見官,打殘打死了還得是我吃官司。”
諸枋一驚:“郎君難不成要把人送官?”
他心里擔(dān)心,如果只是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