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入仕。
楚衡摸了摸鼻子。
他是搞科研的人,玩不來那些辦公室斗爭,更何況還是一不留神就會上升到國家大事的地方。
陸庭有些意外楚衡的這個回答。
他雖是武將,可一直以來,文武兼?zhèn)洌浑y看出楚衡的確有那個能力入仕為官。如果楚衡愿意,他甚至想過回頭向慶王推薦這人,從慶王府的門客做起。
但楚衡的這個回答,讓陸庭瞬間打消了念頭。
他想象不到,讓這個單薄瘦弱的青年,站在一群為了陰私,機關算盡的老不休當中,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與其日后看到青年好看的臉上總是皺起眉頭,倒不如讓他留在山莊,肆意地過著想要的生活。
這么想著,這一場送行酒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一壇酒不夠,楚衡又拍開一壇。
這一壇,口子似乎封的并不嚴實。楚衡皺了皺眉,卻因酒氣上頭,腦子里有些混沌,轉念便沒去細想,依次分了酒。
因身體已經大好,又是陸庭的送行酒,楚衡這一回事先沒去吃解酒藥,以至于這場酒不知喝了多少,到后頭他似乎又從頭到腳燒了起來。
“這酒……”
“什么……”楚衡甩甩頭,手里的酒杯又空了。手腕一動,就瞧見酒杯向下,一滴也滴不下來。
陸庭張了張嘴。
他很想說,這酒里大概摻了什么東西,他覺得自己渾身燒得慌,想要發(fā)泄。
可看著楚衡的醉意,他又不知該說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心忽然漏跳了幾下。
軍營里沒有女人,慶王定下的軍規(guī)更是嚴禁軍中zhaoji。
因此,軍營里的男人除開休沐時,可以去附近的城中找妓館發(fā)泄,平日里只能口頭說幾句葷話。也有人私底下會和自己的同袍互相解決。
可陸庭從來沒有選擇過任何一種方式。
他今年二十三了。放在別人身上,這個年紀大概已有幾個五六歲的孩子,家中妻妾不多,也不會太少。
但他因為身世關系,在靖遠侯府中并不得人照顧,嫡母更不會記得為他挑選妻子。跟隨慶王之后,他又根本沒那個功夫去想兒女情長。
只是……
陸庭握緊了酒杯。
看著因為嫌熱,開始解開領口扇風的楚衡,陸庭覺得,下腹的燥熱有些難以抑制。
想起那夜溫泉中看到的背影,想起夢中幾度纏綿,想起那日為他解開衣裳擦酒去熱時看到的令人遐想的身軀……
陸庭忽然覺得,這廊道上原本流通的空氣,也變得焦灼起來,讓他喘不上氣來。
只是想要移開的目光,卻在觸及到楚衡看過來的那雙鳳眼時,徹底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