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回答什么喜歡不喜歡,他急促的呼吸,發(fā)更的肌膚已經(jīng)代替話語做出了回答。
陸庭也不再等回復(fù),直接將人壓倒。
夜風吹著屋外廊下的燈,燭光一晃一晃,熄滅時屋里的香意正濃。
陸庭在別云山莊一留就是數(shù)日。
楚衡上山采藥時,他跟著。楚衡下地查看時,他也跟著。
山莊里的佃戶們瞧見一前一后的兩個人,起初還覺得詫異,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就連五味也習慣了跟在三郎身后采藥時,那一大筐的竹簍子有人幫著三郎背起。
白日里不是在山間地頭,就是看診制藥的兩個人,到了夜里,沒羞沒臊的混在一處。白術(shù)為此連著值夜好幾晚,到后頭黑眼圈深的叫楚衡都不好意思再繼續(xù)下去。
還是楚衡喊來五味,當著他的面說明了自己目前和陸庭的關(guān)系,這才叫白術(shù)有了夜里輪著值夜的幫手。
然而那日之后,五味的視線開始頻頻往陸庭身上轉(zhuǎn)。
小小的孩子,說話還帶著幾分稚氣,實在忍不住了,也只敢偷偷扒拉楚衡的袖口,低聲詢問:“三郎,你同陸大人日后要……要如何?”
剛得知楚衡和陸庭的關(guān)系時,懵懵懂懂的五味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直到入夜進屋想給三郎換壺熱茶時,撞上被捧著臉親吻的三郎,他這才驚覺其中的不對勁。
三郎似乎……似乎跟男人在一起了?!
五味的年紀盡管不大,可心里頭也是知道,天地乾坤,男人女人陰陽結(jié)合,成親生子的。
兩個男人不僅不能成親生子,甚至還可能被人所……看不起。
“過一日,是一日?!背庑χ忉?。五味似乎還想再問,他卻不準備往細里解釋,只是心下明白,日后需要稍稍注意,與陸庭親熱時,避開了兩個小童才行。
楚衡剛回山莊,結(jié)結(jié)實實忙了幾天,只在夜里得空和陸庭廝混。但因著白日的忙碌,夜里陸庭也不敢做太多次,回回都是一次作罷就主動下床幫著渾身癱軟的楚衡清理,而后抱著睡去一夜。
好不容易手頭的活都歇了下來,楚衡坐上馬車,就帶著人急匆匆上云山居泡溫泉去。
那頭白鹿依舊時常在云山居附近晃蕩,楚衡被陸庭摟著在溫泉里喘息時,隱約瞧見它要往溫泉這邊走。約莫是瞧見動靜了,耳朵晃了晃,呦呦兩聲,重新拐進林子了。
之后的事,楚衡便徹底混沌了起來,只覺得這幾日不光因為自己白天忙,再加上白術(shù)五味在隔壁值夜,似乎的確沒叫陸庭盡興過一回。
等意識回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jīng)被擦得干干凈凈,云山居內(nèi)透著淡淡香料味。本該同床共枕的男人站在窗前,手邊一只胖鴿子正咕咕叫著啄窗臺上的一把米粒。
“怎么了?”
楚衡從床上坐起,陸庭轉(zhuǎn)身,手中的密信湊近火燭。
“燕堂,”他看著楚衡,深深的,仿佛要將人刻進心里,“我要回歸雁城了?!?/p>
【肆貳】邊關(guān)將
大延邊關(guān)綿延幾萬公里,其中最為舉足輕重的是一座名為歸雁城的邊陲小鎮(zhèn)。
此地原本無名,不過是個極其尋常的地方。
然而,多年前,當先帝為驅(qū)逐大鉞氏的鐵騎,親自率兵出擊,便是在這一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