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zidiantou,囑咐太后shen邊的老嬤嬤照顧好太后,而后帶著太zi妃轉(zhuǎn)shen去了明德帝的寢殿。
白綾系在額上,年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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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到寢殿里的白燭燈火,忍不住出神。
先帝駕崩時(shí),他尚未出生,先帝后宮中的幾位育有子女的后妃,跟著王爺去了封地,不曾生育的則剃度出家,去了皇寺。這些年也陸陸續(xù)續(xù)有太妃過世,但太子從未與她們中的任何人打過照面。
滿殿白燭燈火的場面,對于他來說,還是頭一次見到。
而這一次,躺在殿中棺槨內(nèi)的人,是他的父皇,不久之前,還是身著龍袍的大延皇帝。
“殿下,得跪下?!碧渝娞邮冀K愣愣地站著,忙低聲提醒。
太子回過神,當(dāng)即跪了下來,太子妃跟著跪下拜了兩拜。
“你說,父皇這時(shí)候有沒有見到皇祖父?”
“應(yīng)該……見到了……吧?”
聽著身側(cè)太子妃的回答,想起那以死明志的小太監(jiān)說過的那些話,想起丘家、太后還有那張龍椅,太子忽的一顫,生出懼意。
他只想自由自在的活著,不用過問政務(wù),不用忙于爭斗,提筆山水,起手縱琴。
可是為什么他的父皇,卻只有他一個(gè)兒子……
如果有兄弟該多好,或者隨便誰,隨便誰來當(dāng)這個(gè)皇帝,只要不是他……只要不是他來就行。
太子心里的想法,旁人無從得知。
不多時(shí),嬤嬤扶著太后過來了。饒是太后已多次見過明德帝的遺體,此時(shí)也止不住滿心哀慟。太子慌忙起身去扶住太后:“皇祖母……”
“先帝過世時(shí),哀家為了皇帝苦苦支撐,如果不過才幾年,皇帝竟然也……喪夫又喪子,哀家……哀家這是造了什么孽……”
太子妃紅著眼眶,伸手就要去扶太后。太后側(cè)身握住太子的手腕,順勢避開她身來的手:“太子,你回來后,可別再往外頭跑了。你過去是太子,如今,皇帝駕崩,你就是心里難受,也不能辜負(fù)了你父皇,要早日扛起大延江山,切莫再任性了。”
“皇祖母,孫兒……孫兒實(shí)在是擔(dān)……”
“太子,你擔(dān)得起?!碧蟮穆曇艉鋈蛔兊面?zhèn)定而具有威懾,見及太子哽咽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道,“皇帝是守陳之君,這些年雖不曾為大延開疆?dāng)U土,但好歹守住了江山社稷,太子,待你登基之后,哪怕不能如你皇祖父那般,能做到你父皇這樣也足夠了?!?/p>
太子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了,低聲吃痛。太后忙不迭松開手,輕聲道:“太子,你得快點(diǎn)長大了,哀家能教你的不多,你得自己學(xué),不然很快就要被人抓住,到那時(shí)朝廷中……”
太后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太子有些慌張,不知該如何勸感,太子妃幾次想要上前,都被身側(cè)的嬤嬤若無其事地?fù)蹰_。這時(shí),外面一個(gè)宮人進(jìn)來低聲道:“稟太后,稟太子,丘大人來了?!?/p>
太后驀地收住眼淚,看向忍不住臉上浮出喜色的太子妃,冷眼道:“請丘大人進(jìn)來?!?/p>
太子妃想要去迎,聽得嬤嬤兩聲輕咳,忙停下腳步,有些躊躇:“皇祖母……”
太后并未理睬太子妃。
當(dāng)年太后與丘家合作,做主聘下丘壑之女為皇后,這些年又如何沒有發(fā)現(xiàn)丘家的動(dòng)作。尤其是皇后竟然鼓動(dòng)明德帝,為太子娶了丘壑孫女為正妃,更是覺得丘家的野心越來越大。
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