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傳來的呼喊聲讓后方之人或進或退,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為將者連忙站出來維持大局,二境武修亦越過眾人迎戰(zhàn)楚憐,前鋒得知后方大亂同樣折返,只是當烏月教之軍穩(wěn)住局面時,已有上百條性命隕落在了楚憐手中,這還是因為烏月教之人被狹道拉成了一條直線周圍人數(shù)太少的緣故。
“楚城主當真好算計!”烏月教的二境武修面色陰沉你得似乎能滴下水來,除了先鋒,從峽道里他們只能數(shù)十人數(shù)十人地出現(xiàn),在雪城軍團的圍攻下,幾乎是主動送死,可事已至此,哪怕他們這次撤退了,雪城還可以埋伏下一次,下下次,因為血衣無相前線之軍士氣低迷,這批援軍無論如何也要送到。
“四十人為一組,二十人在前,二十人在后,交替攻擊,都給我沖出去!”峽道之內(nèi),一位出塵上境的武修大聲指揮道,有了一個統(tǒng)一的聲音,烏月教之眾頓時有秩序地行動了起來,僅僅幾輪之后,雪城的軍團也漸漸感受到了壓力,不僅僅因為烏月教有序的進攻,也因為他們只有這些埋伏多日的人,可他們對上的,卻是一批批為了這可能到來一戰(zhàn)養(yǎng)足了精神的精兵強將。
落陽坡上,有雪城將士見楚憐的優(yōu)勢漸漸消失,不禁對林嵐焦急道:“副城主,快下令吧,再不下令前面的人可就要支持不住了?!?/p>
林嵐目光不動,平靜地道:“再等等?!?/p>
“你會不會打仗,如今下方就是中軍,再等下去你想等城主大人重傷嗎?”那人的聲音越來越響,似乎有一言不合就要招呼人一同沖下去的架勢,“也是,昔日你就害過城主大人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你等得了我可等不了!”
那人的話戛然而止,剛剛抖落了霜雪的身軀瞬間僵硬在了那里,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第一次把目光從峽道上離開的林嵐,張口似乎要說什么,可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發(fā)出瀕死前“嗬嗬”的聲音。
一條脆生生的藤蔓不過頂開了白雪冒了個尖,染上了幾縷鮮血,又不滿地扭動著縮了回去,只在那人的心口開了一個熱氣騰騰的血洞。
“違抗軍令者,當斬!”
懾于血衣無相之威,哪怕此時的林嵐還不如一介凡人,哪怕余空剛斬殺了他們的一位戰(zhàn)友,雪城之人也沒有造反,若是還沒打到烏月教他們自己先鬧了起來,那才是真正地陷楚憐于不義之地。
峽道之外,忽然有一道身影躍過了交戰(zhàn)的雙方,剎那沖入了峽道之中,幾道青碧如海的靈力在半空中匯聚,他借力一踏,踏散了靈力,以更快的速度改變了方向沖向先前下令的出塵中境武修。
那名烏月教武修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敢沖入滿是烏月教之人的峽道中來殺他,可他的反應(yīng)也是不慢,將全身的氣血之力凝于槍尖,以攻代守。
然而他的眼里映出了一張清秀從容的面容,兩根修長的指尖上青碧色的靈力匯集,與他的槍尖輕巧地點在一起,在那名烏月教武修跌落下他所處的那塊巨石時,最后看到的景象便是漫天飄散的飛雪,和被踏散了之后又迅速凝聚成幾線奔往前方的靈力。
“這寧長歡不愧是核心弟子,竟敢萬軍叢中取賊首。”唐鵬贊道,可也正在千玄撤退之時,卻是變故陡生,又一道身影自遠方趕來,沖過了楚憐二人,將千玄攔在了峽道之中,竟是烏月教的另一名二境武修。
“既然來了,怎么不多留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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