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徐若清收回目光,波瀾不驚。
“自任務(wù)堂結(jié)算完靈幣,有十日了,在此之前隱門弟子中尚有人與他說過話。”
徐若清眉梢一挑,語氣微揚(yáng),“哦,說了什么?”
凌霄如實(shí)道:“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聊得隨意,只是在曹小劍離開前,那名弟子聽他口中似乎在罵一人,名為寧長歡。”
千玄?
……
陳雪和張恒一定想不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竟還是問到了這個(gè)所謂的核心弟子頭上。
典雅簡潔的樓閣內(nèi),隨著那一道笑容的擴(kuò)散,極低的氣壓在其中蔓延,讓素來從容不迫的千玄心頭一緊,竟產(chǎn)生了一種窒息之感,他欲哭無淚地再次保證道:“我真的只是小小的嚇唬過曹小劍一下,他既然回來過就知道不會有人把他丟進(jìn)風(fēng)谷,要是他真的離開了東林一定與我無關(guān)?!?/p>
徐若清拿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掃視著千玄,讓后者深刻地感受到他們之間這僅剩的一點(diǎn)兄弟情已經(jīng)碎成了渣渣,可以打掃打掃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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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問問那些為老不尊的家伙死了弟子會不會去找曹小劍麻煩,”千玄氣餒地嘀咕道,“這里可不是你最熟悉的地盤,人心隔肚皮,你用人再謹(jǐn)慎不也還是出了萬俟云這樣的變數(shù)?!?/p>
千玄原本只是無心之言,就為了推脫責(zé)任這么一說,徐若清卻是忽然想起一人,平日里他不理會宗門之事,要分析這些事情,也許有個(gè)人比他更擅長,也更熟悉東林之人。
“讓他來見我。”徐若清淡淡地吩咐道。
只有跑腿的份的某小弟:“……”
……
掌門急召,任有再多的事也要暫放一邊,于是當(dāng)徐若清見到那人時(shí),后者身上還披著那身刑罰長老的黑袍,所過之地蜿蜒了一路的血跡。
“受傷了?”徐若清眉心輕蹙,不是憂心刑罰長老,而是對滿地的血漬略顯嫌棄。
“前兩日不是抓了一個(gè)北冥之人么,”刑罰長老語氣坦然,道,“剛審了一半?!?/p>
徐若清:“……”
待提及林嵐之事,刑罰長老心中了然,幾乎不假思索道:“掌門不妨去慰問一下南宮天長老?!?/p>
“南宮天?”徐若清反問。
“畢竟南宮長老剛失去了疼愛的弟子,而曹小劍是南宮長老已逝弟子的摯友,關(guān)心關(guān)心也在情理之中,前段日子他還向我打聽了曹小劍的狀況。”
刑罰長老把話說得滴水不漏,沒有指明什么,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除,可徐若清如何還不明白他的意思,打聽人都打聽到刑罰長老的頭上了,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表兄,要我把他帶回來嗎?”千玄出言詢問,可寫了滿臉的都是,我說了與我無關(guān)吧。
徐若清此刻想的是他要源源不斷的極冥花,可林嵐太能折騰事情了,放養(yǎng)不得,囚禁不得,竟是這些年來他遇到過最棘手的事情。
而在刑罰長老和千玄看來,這個(gè)掌門唇角勾起一道溫雅從容的微笑,諱深莫測的眼底則折射出一抹幽光,淡然而道:“看來上次萬俟云之事,是我做得太過低調(diào)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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