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祁英的藤蔓捆住四肢腰身,自己的四肢也如藤蔓般無限伸長,淅淅瀝瀝地灑下密密麻麻的鮮紅種子。
一瞬間,童心感到自己的心更加劇烈地震顫起來。
這里怎么會有孢子人?!不待多想,只見那纏繞在孢子人身軀上的桃花花枝猛地伸展,延伸到紫山鼎上方,驀地一松。
“嗷——嗷嗷——??!”孢子人失了支撐,發(fā)出非人的慘叫聲,如豆子般掉入紫山鼎。
“呼、呼呼——!”隨著他們的掉入,紫山鼎幾人高的洞突然被附上了一層紅光,在眨眼間,恢復(fù)如初。
童心瞳孔一縮,突然明白了祁英為何要抓這些孢子人:他要用這些孢子人,修復(fù)紫山鼎!“童心,停手!”就聽祁英又一聲厲喝,童心抬頭,見數(shù)根開滿綠色薔薇的花枝猛地朝她襲來,擦過她的肩膀。
“哧啦”一聲,白衣被花枝上的尖刺劃破。
“有多余的心思對付我,拿去補天不好嗎?”童心皺眉,有些不悅,揮刀將要把她困住的枝蔓砍斷,繼續(xù)向祁英輕喝:“將孢子人投入鼎中補天,就算這個空間保住了,你們也不會好過!”她抬手指了指天:“看到方才天空里的新界了嗎?明光要喂養(yǎng)那新界才弄出那紫山鼎!等凡人魂魄用完了,被投進這紫山鼎的,就是你們神官!”“是嗎?”祁英卻是冷笑一聲,黑著臉道,“說謊也要講個限度!”他的手輕輕握拳——下一瞬,眼前薔薇花枝暴漲,織成變成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將她束縛起來。
童心心中無奈,搖了搖頭,對著前方花球輕輕一揚手——“轟”一聲,困住她的花球猛地炸開,綠色的花瓣如天女散花般灑下。
就見祁英瞳孔一縮:“?!”他即刻再一揮手,那破損的花球再次暴漲,化為花枝箭雨,朝她襲來——“沒用的。
”童心左右閃身避讓,隨手斬斷了幾根足有碗口粗的花枝利箭。
只見祁英抬手,還要召喚出更多花枝,她干脆一刀朝祁英擊去:“收手!”“?! 钡@一次,她的刀卻砍上了一個比花枝更為堅硬的東西。
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場迎面而來,揚起她的發(fā)絲衣袂。
?祁英的法力,何時變這么強了?定睛一看,只見眼前是一把古意盎然的黑色長劍,它擋在了祁英面前。
這劍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那手的主人一身黑衣,臉帶一只猙獰的面具。
童心微微挑了挑眉:難怪,是破軍。
就見他挑開她的刀,踉蹌后退幾步,由衷贊道:“你很強。
”我們這么多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你對手。
”頓了頓,他沉聲道:“但這卻不能保證,你能靠一己之力,補上這天。
”一己之力?童心哭笑不得,向他伸出手:“你們就不能搭把手?”破軍看了會兒她伸出的手,搖了搖頭:“我們的法力被限制了。
就算加上所有神官的法力,也未必能補上這天。
最好的辦法,當然還用那些活不久、乃至是禍害的孢子人,去救其他無辜之人。
”……這個破軍,還真是想得很清楚。
要是不能救下所有人,他就要放棄那些看似不再可救之人。
將簪刀勾在指尖轉(zhuǎn)起圈,童心笑著搖頭道:“這可不行。
紫山鼎我是定然要毀的。
“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唰”一聲,她猛地握住簪刀,微微一笑道,“就只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