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夫們接種了天花疫苗之后,南姻開始去給那些百姓扎針。
需要那些病人脫了褲子,打在屁股上。
聽諦是第一個,這成何體統(tǒng),他有些猶豫,看向了霍鄞州。
霍鄞州記得南姻的一句話,醫(yī)者眼里,沒有男女之分。未曾言語,只示意他拉開衣服。
幾千個人,每個大夫分幾百個,扎下來,南姻的手都在抖。
沒有一個大夫問這些藥的由來,霍鄞州手底下的人,只管做事,不問任何東西。
天明,南姻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霍鄞州走到她跟前,想要將她抱起。
南姻自己起身:“藥物我留了足夠多的,只要你的人按照我寫下的做,他們會安然無事的。但是有些年老的,的確是扛不住,這沒辦法……”
天花沒有特效藥,有些人的癥狀太重了。
“你該走了。”霍鄞州看了一眼升起的太陽,眼底靜默:“我不能送你?!?/p>
“用不著?!蹦弦雠牧伺纳砩系幕覊m。
馬奴拉著馬兒過來,站到南姻跟前:“奴婢從此供王妃驅(qū)策!”
“給她取個名字,從今日起,她是你的人。我不在的日子,她會護(hù)著你?!?/p>
霍鄞州的聲音,在南姻身后響起。
南姻唇邊勾起一絲嘲諷,不過是監(jiān)視她而已。
只是南姻沒說什么,上了馬。
馬奴也緊跟著上來。
余光掃過霍鄞州,南姻聽見他說:“自己小心。”
風(fēng)掠過南姻的頭發(fā),她眼底的譏誚越發(fā)濃烈:南姻啊南姻,你也是有價值了呢,霍鄞州可從未關(guān)切過原主南姻,哪怕半句!哪怕她當(dāng)年懷有生育卻進(jìn)了大牢!
彼時,南晴玥拖著病重的身體,直接到了南姻的私宅!
“南姻呢!讓她出來!”
南姻到的時候,便看見南晴玥滿臉的紅疹,已經(jīng)開始潰爛。
見到她,南晴玥踉蹌著過來,滿眼的厭惡:
“你給我的那些藥,用了跟沒用一樣。我便知道,你不會這么好心,原來是用一些假的藥來騙我!南姻,你怎么就這么惡毒下作!想要我死可以,但是你也不應(yīng)該連累父母親,他們到底養(yǎng)你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