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之拿起桌子上的公文,視線卻并未落在上面。
“白狐披風(fēng)雖然名貴,但也并不難得。”
“若是你也喜歡,到時候煙兒挑剩下的,你也拿幾件吧?!?/p>
姜昭寧眼底的溫度徹底褪去,她低下了頭,語氣越發(fā)恭敬疏離。
“王爺說笑了,白狐披風(fēng)這等高貴之物,豈是奴婢所能擁有的?!?/p>
“若是穿出去,說不定要被人指責(zé)是偷來的?!?/p>
“沒有相對應(yīng)的地位,自然也不配擁有白狐披風(fēng)?!?/p>
蕭啟之臉色驟然沉下,只覺得自己的好意被當成了驢肝肺,只冷冷吐出兩個字。
“隨你?!?/p>
姜昭寧神色平靜,站到他身旁,拿起墨錠,慢慢開始磨墨。
她默默數(shù)著自己磨了多少圈。
等數(shù)到了一百五十六圈后,突然聽到蕭啟之的聲音。
“夠了,再磨都要起沫子了?!?/p>
姜昭寧一看,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墨錠。
“王爺恕罪,奴婢確實有些累了?!?/p>
蕭啟之眼里閃過一絲無奈,覺得以前的她好像也沒這么難哄。
一束野花都能讓她開心很久。
人心當真易變。
蕭啟之眼里越發(fā)冷淡起來。
“姜昭寧,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會像以往一樣哄著你?”
姜昭寧垂下眼睛,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
“王爺言重了,奴婢確實是累了?!?/p>
“奴婢與王爺之間,并沒有多少以前?!?/p>
聞言,蕭啟之瞬間扔掉了手中的狼毫筆,筆桿砸在紫檀木桌案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他嘴角的弧度越發(fā)森冷,幾乎是一種扭曲的笑意。
“姜二姑娘變臉的絕技真是越發(fā)純熟了?!?/p>
“我們之間的過往,你難道能否認掉?”
“姜昭寧,你給本王記住了,這輩子你好好還債,下輩子說不定還能轉(zhuǎn)世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