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利沒有意識到自己臉頰guntang,直到她從信息素的芬芳里回過神來,看清被禁錮在她shenxia的公爵大人的表qg——
她好像在笑。
憤怒、迷亂、哪怕是嫌棄,這些神qg都不見了。公爵嘴角微微翹起,金se的yan睛清厲地看著她,仿佛不是被她壓在shenxia,而是gaogao在上地審視著、嘲nong著。
奧德利忽然覺得自己渾shen赤o地浸泡在一片冰湖之中。
她為什么要笑?
她懂得弱者在qiang者面前無論怎么掙扎都是可笑的,但難dao現在chu1于弱勢的還是她自己嗎?怎么可能呢?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加沃特公爵有多么無畏,又是怎樣能像鯊魚嗅見海shui里飄著的一縷腥氣一般,jg1準地捕捉到他人的恐懼。
奧德利苦心孤詣要使她難堪、屈服,無非是清楚不是自己的對手,絞盡腦汁要扳回一城。
“奧德利,你真是還沒長大。對我zuo這些事,你想要什么?”在她錯愕的注視xia,公爵有
加沃特公爵(微h有暴力)
些缺少血色的嘴唇輕盈地開合著,吐出的言語卻像一把尖刀,試圖剖開奧德利的xiong膛。
“想看我哭著求饒?想看我害怕、求你放過我?”
石膏像一般的女人問得輕松又隨意。她的笑容擴大,問出奧德利以為她永遠不會、最起碼現在不敢說的一句話:
“就因為你曾這樣在我面前做過嗎?”
不堪的記憶涌上心頭,奧德利的心瞬間被驚惶席卷。她原本以手掌撐在床上,現在不自覺地攥緊手下的床單,公爵能感覺到。
她原本沒想對奧德利說這些。她覺得奧德利還年輕,看在她母親的份上,忍一忍也就罷了。今晚她自己也情況特殊,在年輕alpha生機勃勃的信息素的侵襲下,確實不算太好受。
但侄女那一副自以為得逞的嘴臉實在令她失望。
視線那端,往事在奧德利眼前飛速閃過。暴雨如注,閃電照亮夜空,雪白的劍身架在她頸邊,映出自己的瞪大著的、充滿恐懼的雙眸。
雷聲隨后而至,與母親的哭求聲混在一起。年輕婦人跪在地上,死死抓住那只持劍的手。
不、不,她才八歲,她還是個孩子,那些事情和她沒有關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奧德利!奧德利!你說話呀!求你姑母放過你,好孩子,說話!
放過我……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
一聲發(fā)瘋似的怒吼:“給我閉嘴!”
奧德利回過神來。發(fā)現自己正身處溫暖的房間,夜色和靜,燭光搖曳。公爵手無寸鐵,被她壓制身下,自己的雙手甚至正掐在她脖子上。
可她在沖誰喊?提起噩夢往事的公爵、哭喊不已的母親、還是那個軟弱無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