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津禾啊,還能有誰?。??”說到這萬柑瞬間就來勁兒了,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和他好好論道昨天晚上的事。
“你那迷迷糊糊的樣子,哎呀,我都不想說,”他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語氣跟逗哏似的,“你坐她邊上,整個人都快栽進她懷里了,仗著自己喝醉了,又是戳人家腰,又是玩人家頭發(fā)的,后面還捧住人家的臉湊到人家跟前表……”
他越講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被宋堇寧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他耳根幾乎紅透,一邊轉(zhuǎn)頭看向薛姨的方向,一邊咬著唇低聲問道:
“我昨晚……真的那么做了?”
“我騙你干什么,”萬柑扒開他的手,伸出兩個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擱門娃里看得清清楚楚?!?/p>
“誒,不是,”話講到這兒,他又把問題繞回了最開始,“你們孤a寡o的,一個又醉酒信息素亂飛,居然什么也沒發(fā)生?”
“我靠,虧我還想著給你買藥,白瞎我?guī)装賶K錢?!?/p>
萬柑惋惜地捏了捏手里的小瓶子,又重新襄回宋堇寧手里。
“不過你先拿著,早晚用得上?!?/p>
“我不需要。”
宋堇寧覺得這就是個更手山芋,又把瓶子丟給萬柑,拒絕得干凈利落。他側(cè)著身子歪到在沙發(fā)的靠背上,眼眸低垂,閃著粼粼的光。
掌心覆蓋上眼睫,閉上眼跟著萬柑的話想象了一下昨晚自己醉酒后的情景,咬唇的力度不自覺加大,桃色的下唇泛起一道白線。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也行,那我留著以防萬一?!比f柑也沒堅持,打開手機正準備和陳籽炫耀一下自己再一次在宋堇寧這里全身而退的戰(zhàn)績,就收到了她的消息。
他看了一眼陳籽發(fā)來的一大段話,剛翹起來的嘴角猛地下壓,狐疑地看向宋堇寧。
“你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
“沒有……”宋堇寧放下遮在眉眼間的手,心不在焉地和他對視上,“怎么了?”
“陳籽說大神發(fā)燒了。”
萬柑拿著手機朝他懟過去,與陳籽的聊天框赫然在眼前放大。
南瓜籽:喂,你還在宋堇寧家嗎
南瓜籽:我剛剛藥店遇見學姐了
南瓜籽:她好像有點低燒,買了退燒藥
南瓜籽:不僅聲音是啞的,還穿了厚外套,拉鏈拉到頂上遮著脖子
南瓜籽:昨天晚上戰(zhàn)況這么激烈?
趁著宋堇寧愣神的功夫,萬柑飛快地往他脖子上瞄了幾眼,一如既往的干凈白皙,看不出一點痕跡。
他頓時大失所望,收回手機正打算和陳籽解釋,耳邊就傳來一道過分冷靜的聲音:
“陳籽有她家的地址嗎?”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