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野回去吧。瑾年,你路上慢點?!?/p>
張野朝溫瑾年揚起一個燦爛到欠揍的笑臉,“溫哥,我們先走了?!?/p>
摩托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轟鳴,在安靜的停車場里格外刺耳。溫瑾年只能眼睜睜看著靈言跨上后座,伴隨著張野那句得意揚揚的“姐姐,抓緊我”,絕塵而去。
今天蕭慕大概是不會回去了,靈言借著夜風(fēng),將沐沐家的地址報給了張野。
“收到?!睆堃盎氐酶纱啵@一次,考慮到靈言喝了酒,他將車速放得極緩,車身平穩(wěn)。
晚風(fēng)吹散了酒意,也吹走了宴會廳里虛偽的暖意,靈言的頭腦清明了許多。
很快,摩托車在沐沐住的公寓樓下穩(wěn)穩(wěn)停住。
引擎聲一熄,世界瞬間安靜下來。靈言跨下車,不知是坐久了還是心事太重,身形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張野長腿一伸撐住車,利落地翻身下車,伸手扶住她搖晃的身體?!敖憬悖瑳]事吧?”
他的手掌很燙,隔著薄薄的禮服布料,熱度傳到她的手臂上。
靈言搖搖頭,站穩(wěn)了身體?!皼]事,今天謝謝你?!?/p>
她說著,忽然想起什么,低下頭,手指摸索著想去解開脖子上的項鏈。冰涼的鉆石硌著她的指尖,動作有些笨拙。
她纖細(xì)的脖頸在夜色下泛著冷白,像是完美的藝術(shù)品。
一只更熱的手覆上來,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這是我送你的。”張野的語氣不容置喙。
“張野,這太貴重了。”靈言不贊同地皺起眉,想把手抽回來。這套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她不能平白無故收下。
張野卻握得更緊,他沒有看首飾,只是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總是帶著點野氣的眼睛此刻專注得嚇人。
“不貴重?!彼蛔忠痪?,“姐姐,它的價值,就是為你而生的?!?/p>
夜色濃稠,他的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我的存在,也是?!?/p>
“張野……”靈言心口一窒,后面的話全堵在了喉嚨里。
男孩卻沒給她說完的機會,他松開手,順勢扶著她的肩膀,強行將她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公寓樓的大門。
“姐姐,快回去吧,外面冷。”他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時的清朗,甚至帶了點催促的笑意,“明天見。”
靈言腳步有些虛浮地往前走了幾步。身后沒有引擎發(fā)動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張野還站在原地,插著口袋,靜靜地看著她。
直到她進(jìn)了樓道,門在身后合上,隔絕了外面的夜風(fēng),那熟悉的摩托車轟鳴聲才再次響起,然后迅速遠(yuǎn)去。
“董沐沐,開門。”靈言喊著,自從沐沐身體調(diào)理得差不多,就搬回了自己這處小公寓。
沒人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