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癥狀,單個拎出來,不算稀奇。
可湊在一起,就透著一股子邪性。
再加上兩個最關鍵的線索:禁地黑風嶺,以及那股邪門的香味。
黑色的上海牌轎車,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顛簸前行。
車廂里,氣氛壓抑。
司機繃著臉,劉斌坐立不安,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后座。
“黑風嶺……是個什么地方?”
姜芷突然開口。
劉斌一個激靈,趕緊回頭。
“姜神醫(yī)!那地方邪乎得很!是咱們縣南邊一片沒開發(fā)過的原始森林,老人都說里面有山魈鬼怪,活人進去就出不來!”
“那這位曹主任去那做什么?”
“說是……考察植物資源?!眲⒈蟮穆曇魤旱脴O低,帶著一絲后怕,“結(jié)果,植物沒考察出來,自己先折進去了?!?/p>
植物……
姜芷的眸光微動。
“那股香氣,”她追問,“像花香?果香?還是廟里的檀香?”
劉斌的臉皺成了苦瓜。
“都不是!那味兒……特別霸道!聞著是香,可多聞一會兒,就頭暈眼花,骨子里發(fā)毛!”
“王醫(yī)生他們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什么都沒找到!可那味兒,就像是從墻壁縫里長出來的一樣,怎么都散不掉!”
姜芷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
無根之香,遇之不祥。
她前世在一本醫(yī)道孤本上見過記載。
某些奪命的奇毒,從不通過口鼻,而是將其香氣化作無形的利刃,直接侵入五臟六腑,腐蝕氣血經(jīng)絡。
殺人于無形,比鶴頂紅、斷腸草之流,要陰毒百倍。
有意思。
……
一個多小時后,轎車終于沖進了縣醫(yī)院,繞開門診大樓,徑直駛向后方一棟被森嚴守衛(wèi)的獨立招待所。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幾個中山裝干部在樓下焦躁地踱步,看到車來,立即圍了上來。
劉斌連滾帶爬地跳下車:“王醫(yī)生!我把姜神醫(yī)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