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心里才劃過一絲不安,傳來小姑娘涼涼的語氣:“不相,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件事我絕對不為?!?/p>
“嗯,小東西說不為就不為?!本佩吩频L輕的贊同。
“小伙伴,能不能給個理由?”候士林硬著頭皮,艱難的發(fā)出聲音,說話時悄悄的挪了挪,挪得離師父遠點,師父,你想暗示你徒兒唱黑臉什么的能不能別用那么大的勁兒?你老可是武修好咩,掐人一下掐出來的青紫半個月不消,你徒兒細皮嫩肉的承受不住你老的蹂躪好嗎。
“身為術士,連祖訓都不記得,跟欺師叛祖無異,還為虎作倀,助紂為虐,被術法反噬也是罪有應得。本小姑娘是有原則的,不屑跟這樣的人為伍,更不屑與那樣的人說話,所以,不要問我運程吉兇,從哪來回哪去?!?/p>
哼,請她占卜問吉兇?
特么的,她不咒死他們就不錯了。
曲七月狠狠的磨牙,曾經(jīng)猴哥去苗疆代師父幫道友師侄解憂,那個人的狀況跟她救小顧先生施法反噬加注在施血術咒法師身上的情況相似,她以為是巧合的相似,沒想到,那不是巧合,而是本就是同一個人。
以前,小巫女不知那人是誰,現(xiàn)在,她知道了,那個施血術咒的人就是跟猴哥和齊掌門同來的男青年。
這世界很大,大到有些人一轉身就是一輩子,這個世界也很小,小到能讓毫不相干的人在某一刻重合。
曲七月也覺得這個世界好小,真的,小得讓害小顧先生的罪魁禍首自己跑到她面前來了。
眼不見為凈,沒看見害小顧先生的禍首,她也沒啥太多的想法,這害人者就在眼前,她真想再施個詛咒,咒他從此夜夜被鬼撓,靈魂日夜不安,不死不休。
因這兩人還沒有直接犯小巫女手上,所以沒詛咒他就已是格外開恩,還想讓小巫女幫相運占吉兇,莫說門沒有,連門縫都不會有。
小姑娘語氣不善,陳秀山臉色很差,他對號入座,知道小姑娘指槐罵桑罵的是他,被人罵為虎作倀助紂為虐還可以當沒聽見,罵他欺師叛祖,不能忍!
他心頭有氣,正想跳起來找人理論,卻被一只強勁有力的手按住肩膀,他的火氣一下子熄滅不少,靜聽師父吩咐。
陳泰山心里也羞惱不已,小姑娘就算是巫族傳人也沒資格這么指責他的徒兒,憑白無故的說他們欺師叛祖,是什么道理?
他再憤慨也還分得清現(xiàn)在在哪,小姑娘還小,可她背后有個高強的老前輩,當著術士前輩的面翻臉找人算帳,那是打前輩的臉,就算前輩脾氣再好也不會容忍他們放肆,到時吃虧的就是他們。
分清利弊,陳泰山忍住心里強烈的氣悶感,對美少女微微低頭:“前輩,打撓已久,我等就此告辭?!?/p>
“嗯,我已封天眼,不理俗事,我的小東西既然不愿給你們相運,你們自便罷?!?/p>
九宸淡淡的頷首,稍前,小東西不待見陳家?guī)熗?,他還能容忍一對師徒端架子無視小東西的行為,畢竟,一個在術士領域上也有所成果的老術士,多少是有些驕傲的,不愿主動跟一個孩子打招呼還可以理解。
卻沒想到一對師徒被小東西揭了老底,不思反省,反而惱羞成怒憤而告辭,想以退為進的讓他駁小東西的面子留他們?不識抬舉的貨,早走早清靜。
九宸就一個意思,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
陳泰山說告辭不過是客套話,還以為前輩至少還會說句場面,給他留點面子,沒想到主人干脆利落的下逐客令,他的老臉掛不住,泛上一絲熱辣感。
他再沒臉逗留,提起徒兒,匆匆告辭。
齊云師徒也識趣的告退,胖老送他們離開。
等人走了,世界終于清靜,九宸正想問問小東西要不要他幫忙給那兩人一個教訓,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小人竟然就那么睡著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