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心跳如鼓。
她捏了捏衣角,心底打著顫,臉上干笑道:“姐夫,我這種人你也是知道的名聲一直不太好,您大人大量,我給您賠不是了”
她說著彎腰上前倒茶賠罪,
然后意識到這是空置的客房,茶壺是空的。杯子都翻正了,倒出杯空氣。
她尷尬地放下茶壺,咬著腮肉晃了晃身子,別過臉,眼神飄忽,用腳趾頭摳鞋底。
氣氛突然變得不上不下。
秦越聲音還是冷著的,但說出的話里有給她鋪臺階下的意思,半瞇起鳳目問道:“賠不是?準(zhǔn)備如何賠?”
阿沐馬上說:“我給您磕頭!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是小人,我是小人”
她說著就雙膝一彎,撲通跪地,板板正正地磕了三次。
磕完了,腦門一片紅,劉海都遮不住。
但如此誠懇的認(rèn)錯態(tài)度沒打動秦越,
男人蹙了下眉:“起來,誰讓你磕頭的?!?/p>
阿沐悻悻起身,頭低著,手垂在身前。
秦越踢出收在桌底的凳子:“坐下。”
阿沐愣了愣,識趣地坐到了男人面前,和他面對面。
男人長了雙過于勾人的眼睛,但目光總是淡漠的,眼尾稍稍向下,眼下那顆淚痣點(diǎn)得恰到好處,
注視她的時(shí)候,她心臟猛然往下墜了墜。
秦越抬起手,撩開她的劉海,帶著薄繭的拇腹撫過那道淺粉色的長疤,
“還疼嗎?!彼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