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她難免委屈。
全府上下,大到田產與宅鋪小到園圃細務都是她一把抓,做好做壞秦越問都不問。
說句不好聽的,管家匯報情況還能得兩句評價呢,
她這個當夫人的和夫君說上兩句話都難。
上次不容易籌備個賞梅宴,請了盛京有頭有臉的官家大戶前來捧場,氣氛到位了,結果那人突然說身子不適,不出席了。
她忍著眼淚招待賓客,好在眾人都賣她面子,臉上笑嘻嘻,心里也不知是不是在看她笑話。
這口氣她得早點掙回來,秦家的子嗣便是她今后的顏面。
“那藥粉可試過了?”葉云尚開口道,
秀秀說:“試了試了,我找了三對男女試過,效力好的不得了!”
回想起那三對男女的纏綿之態(tài),秀秀不免耳朵泛紅,
和歡子似乎對男子效力更強,聞了之后人不是人,直接變野獸,雙眼猩紅,掐著女人的腰身一個勁地撞,叫女人哭得聲嘶力竭。
一想到那市井小娘要受這種酷刑,她就萬分愉悅。
這樣的愉悅顯現在了臉上,被阿沐瞧了個正著,
她回永園后和七月說:“我覺得我完蛋了?!?/p>
七月眼睛一亮:“燙餃子把你甩了?!”
阿沐說:“生辰宴肯定是個鴻門宴,我阿姐可能會讓我學狗叫。不然秀秀怎么會那么開心?!?/p>
七月“嘁”了聲:“她臉抽筋,別理她。”
鴻門宴沒來及開始,傍晚,一輛從秦府駛出的馬車向著城郊而去。
阿沐沒想到生辰宴之前還要去廟里祈福,而且秦越居然也跟著一起!
不是,
這人連生辰禮都沒買,這會兒上趕著參合什么勁??!
三人同乘一車,氣氛十分尷尬,
阿沐大氣不敢出,就看夫妻兩一人垂眸看書,一人獨自下棋,中間隔著半個車廂,一句話不說,
要不是車轱轆碾地還能發(fā)出點聲音,她真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