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少女的回答,秦越輕笑道:“既然識字,那來幫我念奏章吧?!?/p>
阿沐后頸一涼,狐疑道:“為何要我念”
秦越道:“看久了出重影,讀起來倒是有點困難。”
阿沐把這人瞧了個仔細(xì),不像說謊的樣子,加之大夫診脈的時候也提過一嘴,說氣血不雙虧會造成目力欠損,不宜過度勞神動目。
她把小包袱放桌上,警惕地坐到羅漢床上小方桌的另一邊,接過男人遞給她的一本開始念,
大概是將西邊水患的,還好提前開閘泄洪,沒造成什么大災(zāi)。
事關(guān)朝政,阿沐念得很慢,生怕她的一點錯誤造成旁人家破人亡,秦越單手撐著額角,閉目聆聽,阿沐念完將奏章放一邊,又拿起本新的。
這本就棘手多了,說的是宗正寺正準(zhǔn)備著祭祀,在奏折里匯報了進程,
難就難在生僻字太多,一句話里三個不認(rèn)識的。
阿沐硬著頭皮念,遇到不會的就讀個偏旁,再不行就只好跳過
大概跳讀的太夸張,就看男人輕笑了聲,緩緩睜開眼,
“前一句,再念一遍?!彼劾镩W過真正的笑意。
阿沐咬咬牙:“歲祀將至,所陳祭品多有缺漏?!?/p>
頓了下,皺著眉琢磨半晌才小聲念出:“…薦,呃,什么什么酒之儀…”
讀到“籩豆”,她盯著那個字看了許久,試探著道:“設(shè)編豆?”
秦越聞言輕輕抬眸,忍不住笑出聲:“是籩豆,阿沐,我以前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