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愣住,半晌才回:“真假?”
當然是玩笑。她不信項起會對她不忠,但萬一真的發(fā)生了,也不會忍氣吞聲。
“是啊所以你別想著我回秦府了,我受不了這個氣,而且就我這種水性楊花的秉性,在大戶人家是要給浸豬籠的。”
七月問:“真的不回去了嗎”
阿沐轉過身去:“說什么呢,我都要成婚了,當然不會回去了?!?/p>
話說到這,阿沐也猜到了七月來的目的,她閉上眼,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七月,你可以阻礙我和他一晚,那后面呢,總不能天天跑我們家打擾吧。不要動這種小心思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來,七月盯著房梁,在很久之后才再次開口,說了句阿沐沒太聽懂的話:“你這樣抵觸,最后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一墻之隔的撞擊聲總算停了,滿打滿算三刻鐘,
阿沐也不知道這算長還是短,但不可避免地去想項起能有多久,旖旎的念想一直縈繞在腦子里,到了深夜才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項起和趙二起了爭執(zhí),沖突不大,只是警告他不要再帶ji子回來。
趙二灌下口烈的,一直罵罵咧咧,阿沐擔心這人在王員外案子上亂說話,支開項起朝他道了歉。
反正明天就搬走了,服個軟也沒什么。
七月吃完早飯就先回秦府了,也不知是不是太緊張,阿沐的心一直跳個不停,
他們往秦府走,阿沐想了想,路上改道去了成衣店,給項起換了身新褂子,
畢竟是去贖她的,高門大戶的下人最會看人下菜,她不想項起在里面被人怠慢了去。
但她想多了,
項起連秦府的門都進不去。
守門的小廝換上了新裁的夏裝,衣著光鮮,態(tài)度傲慢:“您這又沒門帖,又不是熟臉,咱放您進去就是失職?!?/p>
阿沐蹙眉:“那我是熟臉嗎?”
小廝換了副面孔:“小夫人自然是主子。”
還管她叫小夫人呢
阿沐說:“這是我夫君,他是應了大夫人的命來給贖我身的,你進去問一嘴就是?!?/p>
小廝笑道:“既然是夫君,只要給看一眼婚書就能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