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小廝笑道:“小夫人,秦老爺請您往瞻園走一趟。”
阿沐心猛地沉了沉,訕笑著問:“敢問大人找我何事?”
小廝們不回話,面上掛著笑,墻一樣立在阿沐面前,頗有不去不行的架勢。
她跟著到了瞻園,剛進門就看見假山旁邊啃草的兔子,
這人還真不給太后面子,兔子就這么放養(yǎng)著也不怕給猛禽叼走
秦越還沒回來,她被安排在書房等待,后廚給她上了甜羹,本不想吃,無奈等太久,實在餓得慌,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吃完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
于是倚在羅漢床上磕了會兒眼,不曾想就睡了過去
她沒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秦越換下了官服,一身暗紋的長衫,領口束得極高,烏沉沉一身,
房門和屏風隔出了一個私密的空間,雀鳥的叫聲離他們很遠,他靜靜看著羅漢床上蜷臥的人,
少女睡熟了,極乖,睫毛輕顫,像只困倦的小獸,趴在榻上一角。
他在她身邊坐下,俯身,將臉埋進她頸窩,充滿依戀的深深聞嗅了一口氣,
待到那股悸動被撫平,慢慢探出一只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曲起,用指腹在她臉頰慢慢劃過,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她看,
隨著病態(tài)的欲念如溪流般潺潺而出,心腹卻越發(fā)貪婪和空虛。
阿沐醒來時,殘陽剛剛穿過窗欞落在地上,
一室寂靜。
睡了太久,她身子有些僵,身后貼著的是一具溫熱結(jié)實的軀體,
她在回過神后腦子嗡的一響,掙扎著想起,被男人用長臂纏住了腰腹,作力朝身上帶去。正欲再次掙扎,瞳孔在看見矮桌上那本奏章時驟縮,頭腦空白了一瞬。
那是王員外的案子,就這么被攤開在她面前,好像明晃晃的威脅。
見她不掙扎了,那手臂才松開,讓她虛靠在他身前。
“阿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