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事是攢夠了,結(jié)果人家壓根不喜歡這些,成天看些亂七八糟的天文歷法機巧之術(shù)。
若不是身份擺在這,誰敢相信一個高
官居然看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那人翻過一頁書,葉云尚這才開了口:“老爺,妾身是來請罪的”
男人輕笑:“以為出了多大事,回去吧。以后少來瞻園?!?/p>
秦越鮮少對她笑,即便笑了,也是人前不得已,敷衍地做個樣子罷了,
這樣的笑傳到葉云尚的耳朵里,便是實打?qū)嵉某爸S。
三年了,她兢兢業(yè)業(yè)得不到夸不說,捅了這么大的婁子居然也一句話帶過,哪怕責(zé)備幾句也好啊,
疏離待之,漠然以對,不聞不問,這就是她這守活寡一般的日子!
壓抑多年的怨氣難免外泄,她咬了咬唇,也笑道:“既然夫君都發(fā)話讓我別來瞻園了,那我自請下堂可好
主母之位空出來后您倒是抓緊了,畢竟妹妹過些天就要嫁為人婦了,老爺?shù)綍r候別落下個搶人發(fā)妻的名聲,和那史書上的曹賊一樣遭人唾罵?!?/p>
書房驟然安靜了一瞬。
秦越放下書冊,啪一聲,
漆黑的眸子平靜地盯著她,將她后背生生盯出一層薄汗,
起身,
長身玉立的身影不急不緩地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