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鄭寶悅已經(jīng)出國了,只留下封郵件。顧寒聲再也聯(lián)系不上她。
人人都說,鄭家是要悔婚了。
從顧少到接手集團的顧總那日,他現(xiàn)身于股東大會,羅岷至今還記得,他如同在黑影籠罩的世界里撥出一片光。
顧寒聲很多時候并不像傳聞里的顧總,羅岷從小和他長大,剛開始,知道他僅僅是一個待人不錯的有錢人家的少爺,顧家爺爺奶奶教養(yǎng)他那幾年,洗了他身上的紈绔氣質(zhì),江州那些紈绔的圈子,起初笑他是個古板,到后來,反而是他超脫在那所謂的圈層之外,引人追隨。
他總是能做到。
李善儀買了東西回來,還早。
“善儀姐?!敝x小荷接過袋子,說,“正好,有電話找你。”
看她指指屋里。
她抱著電腦,跟在李善儀身后,一跳一跳的。
“顧寒聲住在你那里,這其實很不方便。”那女人說,“暫時關門吧,反正你要裝修的呀,別讓他住下去。”
她說話沒頭沒尾的,掐著嗓子說話,那調(diào)調(diào)像是天真無辜,又像是刻意練習出的拙劣表演,李善儀知道她是誰,她同樣知道李善儀。
但李善儀說:“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你缺錢,我可以給你錢,所以”
“把顧寒聲讓給我吧,反正你們不可能了呀。”那女人說,“你知道我喜歡他,我什么都能做出來,所以我們這次好好商量,好嗎,寶悅?”
李善儀聽著她的話,很輕很輕的說:“我不要的話,你會來找我是嗎?”
那么,你來吧。黎茵。何必一直花功夫監(jiān)視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