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下嘴唇都要咬破了,她還想據(jù)理力爭一次,“你怎么確定霜華肚子里的孩子是明昭的?”
“天哪二夫人,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周沅也震驚地看著她,“霜華是你的貼身丫鬟,你要是信不過她的人品,為何留她在身邊?她方才可是親口說她只和二弟發(fā)生過關系!”
孟氏還是不樂意讓她兒娶一個丫鬟,“我留她在身邊是因為她伺候得好!我怎么知道她伺候男人的功夫也這么好?如果知道這樣,我早就把她大卸八塊!”
可秦氏非不讓她如愿。
她原先不也是個低賤妓女,都能憑借孩子上位,霜華又有何不可?
想起因為孟氏被羞辱的那段日子,秦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走前一步,到底當家主母多年,語氣沉穩(wěn)又不容置喙:
“為了霜華姑娘的名聲,我們會讓顧明昭娶她為妻。”
……
“嗚嗚,老爺您要為明昭做主啊!”
孟氏哭得上氣不接上氣,秦氏居然趁人之危。
在那樣的情況下為她兒做決定,還是娶一個卑賤的丫鬟!
如果不是擔心秦氏當著眾人的面再提當年的事,她才不會忍氣吞聲。
顧遠舟揉了揉眉心,煩躁讓他暴躁:
“他都這么不知羞恥,在上官小姐生辰宴做出這種事,你要我怎么為他做主?替他擔責?告訴他們其實強迫霜華的是我?”
孟氏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可想到秦氏那得意忘形的眼神,她就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就在這時,顧明昭徹底清醒過來。
那香囊有個奇特的功效,那便是清醒過后不會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以,顧明昭聽見孟氏在哭,他疑惑地問:“母親,您為什么哭?還哭得這樣傷心?”
這癥狀和喝醉了沒什么差別。
孟氏一惱,頭一次用力打了他一下。
“你這混賬東西!是不是酒喝多了,?。孔约鹤龅氖露纪??你在生辰宴上險些強迫了霜華,那丫鬟被診斷出懷孕了!你馬上要娶她為妻了知道嗎?奉子成婚!看你做出來的好事!”
如五雷轟頂,顧明昭登時大怒:“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對那丫鬟做出什么!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喝醉了我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父親母親,你們一定要相信孩兒??!”
顧遠舟翻了個白眼,“信你?事實就擺在那,我們怎么信你?你保證你不會做,可你就是做了!我勸你認命吧,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p>
“不!”想娶的上官小姐沒娶到,反倒娶了個低賤丫鬟,顧明昭覺得天都快塌了,“孩兒絕對不會娶她的!”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肯定是周沅也在算計孩兒!父親母親,你們最后再幫我一次,孩兒不要娶霜華為妻!”
“周沅也?”孟氏也懷疑過是她做了什么手腳,顧明昭這樣一提,她的怒火也重新燃起:“你想要我們怎么幫你?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
“既然周沅也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讓我安寧,我也不會讓她和大哥安寧!只有把她趕出去,我們才能盡快處理了霜華的孩子!
這樣就可以推脫,不必再娶那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