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死一般寂靜。
“刑事……指控?”方少秋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是的?!睆埑袠I(yè)翻開文件的一頁,推到他面前,“主要有兩項。第一,涉嫌長期投毒,蓄意傷害。謝靖堯那邊已經(jīng)將蘇小姐近幾年的體檢報告,以及一份獨立的毒理學(xué)檢測報告提交給了警方?!?/p>
方少秋的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第二,”張承業(yè)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涉嫌商業(yè)欺詐。蘇小姐以股東身份,指控您在婚姻存續(xù)期間,利用職務(wù)之便,多次非法轉(zhuǎn)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侵占她在方氏集團的合法權(quán)益。她提供的證據(jù)里,包含了您和幾家離岸公司之間的資金往來記錄?!?/p>
“她怎么會有這些東西!”方少秋失控地吼道。
“我們不知道。”張承業(yè)回答,“但這些證據(jù),每一項都足以讓您……面臨牢獄之災(zāi)。”
方少秋癱坐在椅子上,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離婚,他不在乎。
公司,他可以斗。
但坐牢,是另一回事。
“我要見她?!彼哉Z。
“蘇小姐已經(jīng)通過謝靖堯明確表示,拒絕和您有任何私人接觸?!?/p>
“我要跟她打電話!”方少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猛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了蘇蕪的號碼。
電話撥出,聽筒里只傳來“嘟”的一聲,然后就是忙音。
她把他拉黑了。
他換了備用手機,再次撥打。
這一次,電話通了。
“蘇蕪!”他急切地開口。
“您好,這里是謝靖堯律師?!币粋€冷靜的男聲傳來。
方少秋愣住了。
“蘇小姐的私人電話,暫時由我接管。方先生,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我會代為轉(zhuǎn)達。”
“讓她聽電話!”方少秋低吼。
“抱歉,蘇小姐不想和您通話?!?/p>
“謝靖堯!”方少秋咬牙切齒,“你別欺人太甚!”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彪娫捘穷^的聲音毫無波瀾,“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我掛了?!?/p>
“等等!”方少秋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恐慌,“你告訴她,我們談?wù)?。什么條件都可以談!錢,股份,我都可以給她!”
“我會轉(zhuǎn)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