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止很心塞,她竟看走了眼。
不忍心再看面前這幅心碎畫面,她默默轉(zhuǎn)身,背朝著兩人。
別開眼的剎那,已經(jīng)走上樓梯的沈清睿,卻又突然走下來,最終停在陸眠面前。
桑止開始照顧起同樣可憐的楚錦瓷:“錦瓷,你先上樓吧,行李我?guī)湍惆嵘先ァ!?/p>
“啊,不用啦,你自己都還有一個呢,我的行李很輕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桑止不容拒絕:“你忘了嗎,你的心靈剛受過嚴重創(chuàng)傷啊,所以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心靈放個假,同時讓身體也放松一下。你都說了箱子很輕,那交給我不就完全沒問題了?行啦,都是朋友,這么點小事情,你還要和我爭嗎?你這樣還有把我當朋友嗎?”
楚錦瓷說不過她,紅著臉道了聲謝。
桑止看她的眼神閃了閃,像是想起了某個人。
桑止重新轉(zhuǎn)身,眼前已經(jīng)沒了另兩人的身影,她有點驚訝:“誒,陸眠速度這么快嗎?我感覺咱倆也沒聊幾句吧?”
此時的二樓樓梯口,沈清睿松開右手,將屬于陸眠的行李箱還給了她。
她冷聲:“只是被拜托而已?!?/p>
陸眠喉間發(fā)澀,嗓音卻依舊有著經(jīng)年不變的柔意:“我沒多想。”
除了一來一往的簡單對話,二人之間再無其他交流。
彼此卻都像腳下生了根,沒有人主動往前走出一步。
直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她們之間的沉寂。
陸眠先走一步,留下沈清睿一人,神色晦暗地盯著她頭也不回的背景。
一如多年前,她也曾被這樣一個溫柔又狠心的人,毫不留情地扔下過。
先后從二人身側(cè)跑過的謝宴白,能感覺到她倆之間明顯存在著一種旁人無法插入的隱形氛圍。
小富婆沒有八卦的打算,噔噔噔地踩著樓梯向下跑。
底下是楚錦瓷和正拉著兩個行李箱的桑止。
桑止聞聲抬頭,和高了自己兩個臺階的謝宴白對視上。
她一見到她,就習慣性擺出臭臉。
謝宴白見她表情變化快如變臉,心里郁結(jié)的同時,不免也來了氣:“干嘛這樣看我?好端端的我又沒惹你,到最后選的房間不還是你喜歡的?”
提到房間她就想揍節(jié)目組,哪有戀綜會只安排一間雙床房的,她看這也別叫戀綜了,直接改成離婚綜藝得了。
桑止被她一提醒,想起了這件開心的事,嘴角勾起:“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真好啊,單人床,我最喜歡單人——謝宴白,你干嘛?”
謝宴白奪過她手里的兩個行李箱,轉(zhuǎn)身往上走,主動出力的同時不忘吐槽:“真當自己來度假了,也就住最多三天,還帶兩個箱子,把家都給搬來了吧?!?/p>
桑止樂得有人當苦力,沖想要解釋的楚錦瓷眨眨眼,示意她啥也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