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徐月華。這是一個留著長發(fā),穿著白色長裙的美婦。她的皮膚若雪一樣白,面色又如如桃花瓣粉嫩,臉上對孫曉初盡顯溫柔之色。
孫曉初探頭一看,有些驚喜的的叫道:“娘!”
徐月華快步上前,把孫曉初摟在懷里,摸了摸他的頭:“曉初,這一年在太元私塾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受欺負?……”
“咳咳,娘,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這里不適合說話”孫曉初咳嗽了兩聲道。
“嗯,你說的對,我們先回去吧?!闭f完就拉起孫曉初的手,先瞪了一眼孫啟辰,以表示她的不滿,接著頭也不回的帶著他往太守府走去。
“唉,”孫啟辰搖了搖頭,“這孩子又要被寵壞了。”
接著他走向演武場的中心,準(zhǔn)備親自操練軍隊。
……
殷曉圣正低著頭走在大街上,這條路的方向與他家的方向完全相反,但他卻依舊心不在焉的繼續(xù)走下去。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轎子,這個轎子表面上與其他轎子沒有什么區(qū)別,可如果一旦走近,就會發(fā)現(xiàn)轎子正不斷散發(fā)著涼氣。
這種能降溫的轎子一下就表明了這轎子是屬于太元州王家的,轎子里坐的自然也是王家的人。而能讓殷曉圣從剛出私塾就一直癡癡的尾隨在后面,不難猜出里面坐著的人正是王家的千金——王蘭琴。
可太元州并不大,很快轎子就抵達了王家的宅邸。目送著轎子一點點進去,殷曉圣的眼睛里盡是含情脈脈。直到轎子消失在視線里,他才嘆了一口氣,有些失神落魄的調(diào)頭朝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可他不知道,他自以為隱蔽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看在眼里。
……
王家宅邸的樓上。
王蘭琴正趴在窗口,看著步步離去的殷曉圣,不禁有些納悶,疑惑不解的喃喃自語道:
“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先是在私塾就不停的瞄我,還認為我不知道,然后又散學(xué)后跟了我一路,最后到了在我家家門口又調(diào)頭就走了?這是要鬧哪樣?。俊?/p>
如果放在以前,王蘭琴連正眼都不會瞧上殷曉圣一眼??稍谥浪埠妥约阂粯舆M入了武閣后,才對他多了幾分留意。
王蘭琴想了良久都沒有答案,就索性把窗一關(guān),不再去想了。
……
過了一會后,殷曉圣走到一條老巷子里。這條巷子里的路上的石磚有許多的裂痕,一看就是很久沒有翻修過。兩旁的屋子上也長滿了青苔,尤其是一些終日沒有陽光照到的地方。
這老巷子越往里面走,光線就越陰暗,越讓人感到不舒服。殷曉圣走了一會,最后來到了一座位置不算太靠里面的小屋子前,他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門剛打開就有一股發(fā)霉的味道傳來,殷曉圣皺著眉頭,在鼻子前扇了扇風(fēng)才好過一些。他走進去,發(fā)現(xiàn)屋里亂糟糟的,地板上臟兮兮的好像很久沒有人打掃,屋里的東西都雜亂不堪,更有些東西已經(jīng)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雖然家中沒有人,但是里面的種種跡象表明一直都有人居住。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殷曉圣也不由得對獨自住在這里的母親生起了擔(dān)憂。
“你是……殷曉圣?”突然隔壁緊鄰的房屋的門打開了,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婦人悄悄地探出頭來,打量了他一番后,謹慎的問道。
殷曉圣扭過頭,這個老婦人他認識。
她姓張,殷曉圣以前常叫她張奶奶。張奶奶是孑然一身,她的丈夫很早就過世了,而他們兩家一直就挨在一起,自然也沒少交流。張奶奶的性格也很和藹,與殷曉圣的母親也很談得來,在殷曉圣小的時候也經(jīng)常幫忙照看著他。而張奶奶因為年紀大了,手腳不便,殷曉圣和他母親也沒少幫忙。所以兩家的關(guān)系自然也是極好的。
“張奶奶,是我。”殷曉圣回答道。
“嗯?你怎么回來了?你去太元私塾了嗎?”張奶奶疑惑的問道。
“放假了?!币髸允ズ喍痰恼f道。
“噢,原來是這樣,”張奶奶點點頭,接著好像想起來什么,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巷子里,然后趕緊打開了自己屋的門,用一種急切的語氣說道,“曉圣,先進來吧,有什么事什么話進來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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