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兒時往事,鐘華仰頭干澀的笑了幾聲,但眼中又有眼淚留下,又哭又笑。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酒,他輕輕的拍去上面的沙土,揭開壇封,一股清列的酒香飄蕩出來,讓人垂涎三尺。
凝視著酒中自己的倒映,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
接著,他猛地一仰頭,端起酒往嘴里灌,咕咚咕咚一會兒,酒已是飲盡,臉上多出一抹潮紅。
他擦了擦嘴角,又拿起另外幾壇酒,全部一股腦的下了肚。
而剛飲完最后一滴,他身形一晃,酒壇子從手中摔落,人也跟著倒下,面色通紅,沉沉的醉了過去。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
離開鐘華,吳金星獨自一人則是前往了胡氏宅邸。
這畢竟是他剛穿越時所生活的地方。
望著如今已是廢墟的胡氏宅邸,吳金星長嘆一聲,滿是感慨和惋惜,但又帶著些許慶幸。
他爹很早就離開了,而娘也在三年前去尋找爹了,躲過了這一劫。
但讓他抓狂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爹在哪里!哪怕是娘臨走前,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訴他,只是讓他一個人堅強的活下去,然后就走了。
好歹留個地點讓他去找一找??!
干嘛不讓他知道,總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家族皇位的紛爭之類的吧?
[算了,這應(yīng)該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中的不幸吧。]
又駐留了一會,懷念了一下往事,祝胡家的人一路平安后,又離開了。
除了胡氏宅邸,太元州內(nèi)他感情最深刻就是太元私塾了。
可以說,太元私塾是他成長的。
但曾經(jīng)的一座座學(xué)堂,藏經(jīng)閣,一位位授課先生,一個個同窗,一個個事件,一口口鍋,還有那一間間打掃了不知多少遍的茅廁,全在今日化作了回憶。
只剩下了一個令人震撼的天坑。
——這是被虛子軒炸出來的。
“唉。”
他又長嘆一聲,坐在天坑邊上,靜靜的出神。
忽然,一股微弱的藥香飄了過來,令他在一瞬間皺起眉頭,警覺起來。
這藥香太淡,太柔和,正常人都不會察覺到。吳金星也是被李志世調(diào)教出了對藥味的敏感才會立刻注意到。
“奇怪,這里怎么會有藥香?”
吳金星起身,順著藥香尋去,很快發(fā)現(xiàn)藥香是從一處地縫里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