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初徹底離開了,雀兒這才跑回來告訴謝若棠,
“奴婢還以為她真的會做傻事呢,幸好沒有……
倒是小姐,說這話她當真了怎么辦,到時候若是事情敗露,那不就是給二小姐拿捏你的把柄?”
謝若棠心不在焉道:
“她不會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說完,不管雀兒再說什么,謝若棠也只是沉默。
她之前大膽猜測的云初的身份,其實到了如今似乎已經(jīng)沒了繼續(xù)查的必要。
畢竟,云初如今種種皆已表明她并非是真正的云初。
還在江南時,外祖母經(jīng)常抱著自己說云初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包括云初的名字,都還是云初自己定的。
外祖母道:
“你外祖父好不容易有了個姑娘,便就想把好東西都給她,自小只叫囡囡,名字是取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你母親三歲時候自己說要叫初。
你外祖就問她為何要叫云初,你母親說,自己希望一生如初,與你外祖父如初,更是警示自己莫忘初心?!?/p>
她當時還不服氣,覺得云初三歲的時候哪兒能說出這樣的道理來,外祖母樂呵呵道:
“你母親是個很聰明的人,跟你不一樣,她愿意讀書,便就知道得多了些,哪兒像是你,跟個皮猴子一樣……”
一個聰明人,即便是老了,也不該如此蠢笨。
這些年云初的名聲沒落了也就罷了,怎會至于給自己的女兒下跪,說出那些話。
這么多年,云初究竟是因為山高路遠才不肯去江南,還是因為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是冒牌貨才不肯去?
枯坐到天明,雀兒掌燈,也熬著紅紅的眼睛進來,坐在了謝若棠的腳邊,悶悶地說到:
“小姐,有什么事情您告訴奴婢,至少心里會好受一些。
奴婢不想看見您這么難受,您都已經(jīng)坐了一夜,這樣身子怎么熬得住?
如果見夫人讓您這么難過,那往后咱們也不要見她就好了?!?/p>
雀兒以為是云初出現(xiàn)說的那些話又叫謝若棠難過了。
畢竟在回京的路上時,謝若棠不止一次地告訴雀兒自己想跟云初好好的。
其實,小姐很依賴夫人。
若是夫人對小姐好一點就好了。
可為什么,夫人那么吝嗇呢?
“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