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又在現(xiàn)在做出這般姿態(tài),打碎自己的幸福?
“您說過,您是心中有夫人的,如今您好歹算是娶到了心愛的女子,又算是什么錯對?”
墨焉勸道:
“從前種種已經(jīng)是從前的事情了。
公子,大小姐已經(jīng)放下了,您也該聽她所說的,憐取眼前人,總不能叫夫人屆時也生了遺憾。”
聽見墨焉說起謝若楹,顧知舟不再說話,只是垂著眼眸不說話。
他未必是不知道這些道理。
可誰能告訴他,他娶到了心愛的人,可為什么心里這般難受?
很快,謝若楹就出現(xiàn)在了顧知舟的面前。
顧知舟眼中浮起復雜,又漸漸地散開,似乎是真的想明白了,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上前將謝若楹打橫抱起,低聲道:
“腿還痛嗎?”
謝若楹對外稱的是,自己因著天寒地凍的,不小心給摔了腿。
原本心中還有些害怕的謝若楹愣了愣,隨即眼睛一酸,輕輕地搖了搖頭。
顧知舟嗯了一聲,將人抱上了花轎。
花轎也不大,迎親的隊伍也并不張揚。
甚至比不上那些尋常百姓嫁女。
一路到了侯府,好不容易在協(xié)助下完成了拜堂,謝若楹便就被送到了洞房中。
因著還在喪期,來吃酒的也并沒有幾個人,顧知舟早早地就結束了酒宴。
可臨近婚房,他卻站著沒了動作。
顧夫人看著兒子這樣,板著臉道:
“我早就說過,這事兒不成。
誰家嫁女是這樣的?
就算是那烏衣巷的丫頭出嫁,也沒聽說過這么無聲無息?!?/p>
“她如今已經(jīng)是我們侯府的人了,母親又何必說這些?”
顧知舟淡淡地看著顧夫人,對這個母親頭一次的生了些厭煩。
顧夫人頓時沉下了臉,
“是怪我說得太多?
你自己難道不覺得丟人?
誰家主母斷了腿?
光是個花瓶,也不見得是個能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