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今日出現(xiàn)的時候也的確可憐,看著就已經(jīng)不大好了。
我是不想讓父親擔心,才不讓父親知道這事兒,父親可會怨我?”
“我為何要怨你?”
謝清榆長嘆一聲,
“你是我的女兒,你也沒有做錯任何事?!?/p>
謝清榆并沒有在此處多待,知道謝若楹今日來的目的還是為了害人,最后一次的同情也算是徹底的消失了,回去的時候,臉上更是沒了才來時候的那股子失魂落魄。
雀兒則是問謝若棠,
“侯夫人今日當真是為了奪舍而來?”
“她如今最好的處境就是能夠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自己又有奪舍的本事,想來做這些事兒,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不過?!?/p>
謝若棠垂下眸子看著謝清榆喝過的茶杯,片刻后起了身,讓雀兒雪客給自己拿了披風,便就去了關(guān)押著綠竹的院子。
門口的婆子在打盹兒,冷不丁地看見有燈籠,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等燈籠近了一些,婆子這才看出是謝若棠來了。
她咿咿呀呀地趕緊行了禮,謝若棠抬了抬手,婆子立刻會意地退了下去。
雪客和雀兒則是守在了門口,謝若棠走進屋中,只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沒人精細伺候著,綠竹又是宛若癱瘓一般離不得床,這么幾個月過去,不僅僅是綠竹自身生了那些味道,更是長了不少的褥瘡,整個屋子里的氣味更是惡心。
綠竹自從被送到這兒來,每日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和發(fā)呆。
她不能說話,不能動地,日復一日的,瘦了許多。
謝若棠進來的聲音驚醒了綠竹,她瞬間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來人是謝若棠,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一邊掙扎著坐起來一邊咿咿呀呀地想要說什么。
謝若棠看著眼前的人,再沒有從前的那股風華模樣,眼神中也滿都是怨恨。
倘若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只怕是自己已經(jīng)被綠竹的眼神凌遲的千萬遍。
看出綠竹的眼中還帶著些許期待,謝若棠淡淡開口,
“你是以為,父親對你余情未了,讓我來放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