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忽然尖叫一聲,忙將他推開,“不用了,小叔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么,才說要自己洗的?”
兄長被抓壯丁入伍之后,柳妍便一直照顧著他。
就這叔嫂兩人在家,孤男寡女的,村里人可沒少拿他們叔嫂開玩笑。
想到此處,陳煜不由地心頭一顫,這等饑荒亂年,養(yǎng)著一個傻子小叔有多么不容易,無法想象。
她本可以離開,卻節(jié)衣縮食,照顧著自己。
長嫂如母,在柳妍身上具象化,這樣的女人值得敬重!
他怎么忍心繼續(xù)裝傻充愣,占便宜?
“嫂嫂,不是我跟誰學的,也不是誰說了什么,我真的好了,真的!”
柳妍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俏臉紅地似是能掐出血來。
“嫂嫂,你瞧,我說話很清楚對不對?”陳煜再次解釋。
柳妍連忙轉身,俏臉血紅,“小叔好了好了你你你坐下說,坐下說”
“臥槽!”
陳煜這才后知后覺,尷尬地老臉通紅。
他就穿了一條短褲,被水漬打濕后,就跟沒穿一樣。
話說回來,這傻子從小好像就沒穿過衣服。
家里太窮了,就那么兩件衣服,一件他哥入伍的時候穿走了,另一件就在嫂嫂柳妍身上。
柳妍捂著臉羞地不知道如何開口,剛剛陳煜的反應,她看在眼里,這才終于相信,陳煜真的不傻了。
她轉過身,紅著臉道:“嫂嫂給你做飯去,你自己洗?!?/p>
說罷,逃一般的離開了小屋。
大乾的女人成婚早,說是嫂嫂,可柳妍充其量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級,在他眼中就跟后世那些單純女大一樣,無比青澀。
望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陳煜嘆息一聲,一定是把嫂嫂嚇到了,我真該死??!
不對!與我無關,肯定原主就是個色胚,對嫂嫂有什么奇奇怪怪想法!
嗯,一定是的!
陳煜一陣心理建設之后,開始思考著自己的處境。
大乾不太平,饑荒和戰(zhàn)亂橫行,民不聊生,對于普通人而言,吃飽飯都是難題。
好在這里是南方,戰(zhàn)亂暫時影響不到這里,還能茍起來發(fā)育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