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用指腹擦了擦,輕聲呢喃:
“哭過了?”
“誰惹你不開心的?”
話音剛落,睡夢中的宋汀晚囈語了一聲,接著翻了身,小臉整個壓在他的手心上。
溫軟的觸感和呼吸讓傅時彥渾身躥起一股酥麻,游走于四肢百骸中,讓他止不住的戰(zhàn)栗。
喉結(jié)不斷滾動著,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睡顏,某種欲望就像野獸一樣兇猛地撞擊著牢籠,想要破籠而出。
呼吸漸漸變沉,他有些控制不住地靠近,想要一親芳澤。
可就在他即將得逞時,宋汀晚說了句夢話。
“傅時彥,討厭你!”
傅時彥如夢初醒,委屈又傷心地看著她。
“為什么討厭我?就算我做錯了事,也要讓我知道才對,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就給我定了死刑?!?/p>
“晚晚,十年前來見我的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他的疑問猶如石沉大海,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回應(yīng)著。
傅時彥最終還是揣著自己的疑問離開房間,他來到書房打開電腦,繼續(xù)努力地調(diào)查十年前的事情。
但因為時間隔得太久,很多東西已經(jīng)查無可查,他甚至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從何查起。
第二天,宋家。
宋昭禮起床第一件事就跑到姐姐房間外,小心翼翼地敲門:“姐姐,你醒了嗎?”
吱呀一聲,虛掩的房門自動打開。
宋昭禮眨了眨眼,還是鬼鬼祟祟地把腦袋往里伸。
結(jié)果看到屋里沒人時,他瞬間炸了。
“姐!姐姐!”
“姐姐你去哪了?”
這時,對面房間的門打開,宋寒舟不耐煩地說道:“一大早的,鬼喊辣叫什么?”
“哥,我昨天看到姐姐了,是真的,是姐姐回來了?!彼握讯Y抓著大哥的肩膀就猛搖:“我明明跟她一起回來的,親眼看著她回房間的,可為什么不見了?”
宋寒舟被他搖得頭昏,連忙伸手把人推開:“別搖了,我?guī)闳フ?。?/p>
一個小時后,半山別墅。
傅時彥看著一頭紅發(fā),跟個刺頭似的宋昭禮,眉心微微蹙起。
沒等他開口呢,宋昭禮一個箭步上前來,態(tài)度惡劣道:“姓傅的,把我姐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