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鄰居投訴,被房東趕走,住在哪里都不得安寧。
甚至連公司也遭受牽連。
公司是新聞媒體,被各種造謠,一度平臺癱瘓,還有網(wǎng)暴者以她的名義在網(wǎng)上散播公司同事隱私,不少同事因她失業(yè),也被網(wǎng)暴。
她不過是個普通人,面對強大的謾罵洪潮和對同事的極度內疚,最終患上重度抑郁癥。
所有的事情是歸于正常了,而她在那暗無天日的泥沼中找不到出路。
她每天都要接受藥物治療,物理治療,長達半年的精神病院生活,才算基本恢復自理能力。
但她有嚴重的心理后遺癥,不能獨居。
急于嫁給周聽寒也有這個原因。
娘家人不會在意她,外婆一年又有兩三個月要去外地跟舅舅生活。
她跟周聽寒說過,她不能獨居,周聽寒允諾不會丟下她。
終于安橙關了水龍頭,擦了擦手,上了樓。
樓上,周聽寒光著上半身,肌肉紋理分明。
他沒穿上衣,只穿著一條灰色的休閑褲的緣故,尤顯腿長。
周聽寒手里拿著一件黑色短t,準備套上,聽到腳步聲,回過頭,見安橙看著自己,問道,“怎么了?”
安橙想說那件事,可就是那么一瞬間,她開始退卻。
好似翻開,噩夢就會覺醒。
恐懼使她退縮。
她咬了咬唇,“沒事,我上來拿東西?!?/p>
她什么也沒拿,手指不安地摳指甲,轉身又往樓下走。
耳邊傳來沉沉的腳步聲,男人幾步到了她身后。
一只大手輕易緊扣她纖細的胳膊,她的身體被強勢掰轉過去,貼靠著麥色的胸膛。
安橙緊張地抬頭,看到周聽寒沒多少表情的臉上淺皺著眉頭。
周聽寒,“我信你,你沒必要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