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
阮棠睜開了眼睛。
居然是極其熟悉的天花板。
“醒了?”
沈宴臣漫不經(jīng)心地開了口。
依舊還是那張優(yōu)雅矜貴的臉,眼下卻有了淡淡的淤青,像是熬了一整夜的樣子。
“……我?!?/p>
阮棠剛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啞得厲害,倒是身體的滾燙消了不少。
看樣子是退燒了。
“原本想送你去醫(yī)院,你拽著我死活不撒手,說就要在這里。我就喊來了家庭醫(yī)生。”
沈宴臣邊解釋,邊把手放在了阮棠的額頭上。
沈宴臣的手很大。
作為跨國奢侈品集團的總裁,他的手意外很粗糙。
放在頭上的時候癢癢的。
兩人的距離很近。
阮棠甚至可以聞到沈宴臣身上隱約的薄荷香。
“嗯……好了不少。”
沈宴臣把手拿了下去,又給阮棠掖著被子。
動作細心又溫柔。
不知道對多少人都這么做過。
阮棠暗戳戳地想。
沈宴臣拿過了杯子,調(diào)了一杯溫水,放上吸管。
阮棠喝了幾口。
感覺咽喉間的不適消失了很多。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阮棠認真地看著沈宴臣,不想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然而沈宴臣這人,最擅長的就是隱藏自己的情緒。
“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好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質(zhì)問恩人?”沈宴臣輕笑,琥珀色的眼睛涌動著某種莫名的情緒,“小沒良心的。”
“你才沒良心!”阮棠氣急。
可是病后的虛弱,讓她這副樣子反而像是小貓在撒嬌,就連生起氣來,都讓人覺得在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