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羨好原本只是沒什么精神,被這么一群人圍著關(guān)心,心里的那股酸澀勁兒就突突地冒了上來,怎么也止不住。
“嗚嗚嗚我好沒用啊,我打不過他們,太丟臉了……”
她本來還憋著一股氣要告狀來著,但一張嘴聲音就帶上了哭腔,眼淚也嘩啦啦地淌了一臉。
“他們?誰?宗門內(nèi)部不是禁止弟子打架?”
上官鴻心細(xì),拿了張帕子給她,吳羨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委委屈屈地抱怨:“就是江一葦,我們大長老的孫子。以前就看不上師父,常常來涂峻峰找?guī)煾傅穆闊F(xiàn)在又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你們跟師父往來密切的事情,非在那邊散布謠言,說師父抱上了你們這些天驕的大腿,想要離開九霄府。還說——”
她看了一眼姜昭,想要說出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反正他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氣得跟他們理論,哪里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
“他們可曾傷到你?”
姜昭想到江一葦?shù)年幎臼侄?,頓時(shí)有點(diǎn)擔(dān)心,“可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吳羨好搖了搖頭,“我沒事,他雖然嘴巴臭得很,但畢竟還在宗門里面,不敢真的傷到人的?!?/p>
“就是太丟臉了。”她懊惱地低下頭,“我的煉體功夫趕不上他,甚至連他的跟班都比不過?!?/p>
“沒關(guān)系,慢慢練?!苯寻参克溃霸僬f今日他也不是沖著你們師徒二人,我先前與他在珍瓏閣有過沖突,你和師前輩可能是被我牽連了?!?/p>
“?。磕阍谡洵囬w跟他見過面了?”
吳羨好的語氣有些著急,“你,哎呀,你們不然收拾收拾就離開吧!那個江一葦,他,他不是好人!”
見姜昭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她又看向另外幾人,“我說的是實(shí)話,那個江一葦十分貪圖美色,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人逼到絕處,然后不得不向他求助……先前就有個內(nèi)門的師姐,被他活活逼瘋了!”
“姜昭,你快走吧,他剛剛在其他弟子面前說……說你其實(shí)是合歡宗弟子……你年紀(jì)還小,怎么能讓他這么敗壞名聲!”
吳羨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姜昭趕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你莫要擔(dān)心,他奈何不得我。先前在珍瓏閣,他也是這般詆毀我的名聲,但是一點(diǎn)好處都沒討到?!?/p>
她將自己在珍瓏閣與江一葦?shù)膶υ捓L聲繪色地復(fù)現(xiàn)了一遍,吳羨好聽得既崇拜又羨慕。
“昭昭你好厲害啊!要是當(dāng)年聶柔師姐有你這般魄力,也不至于——”
姜昭也在心里嘆了口氣,鄭重其事地叮囑她,“人這輩子最不重要的便是這莫須有的名聲。我們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連凌駕于蒼天之上的勇氣都有,又何懼別人這無關(guān)痛癢的抹黑?”
“再說,合歡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宗門,修煉的是正經(jīng)功法,就算我真的來自合歡宗,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呢?”她笑了笑,“千萬不要被那些人牽著鼻子走了。只要你不在意,別人就傷害不到你。”
吳羨好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上官鴻煞有其事地附和道,“昭昭說得沒錯。我們修士向來只有強(qiáng)弱之分,哪里來的男女之別?一個女修身邊跟了四個男人,這只能說明女修有足夠的能力令人傾倒,說明不了別的什么?!?/p>
“就你油嘴滑舌?!标懺破鹄浜咭宦?,“雖然你說的是實(shí)話,但是也太諂媚了?!?/p>
蕭放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現(xiàn)在看起來只是四個男人,你是沒看到,珍瓏閣里又遇到一個,眼珠子恨不能貼到阿昭身上。”
“還有這事兒?”鏡無塵也來湊熱鬧,“又是哪個宗門的天驕?別的不說,眼光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