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既然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讓姐姐吃醋了,那我就罰這個保姆”
去打掃泳池,沒有清理干凈就不能休息。任何人不許幫她。”蘇靳淮的視線終于落在了裴歸綰身上,如同對待陌生人一樣,淡漠如霜。
周余梨力道小,沒掙開蘇靳淮的桎梏。
她滿臉無奈地,跟著他走進了屋,可在某個瞬間,卻微不可察地彎起了眉眼。
天氣預報暴雨。
裴歸綰跪在偌大的泳池里,彎腰清理著青苔。雨水打進她的眼睛,又順著她的眼睛流進心底,寒涼到令她的心臟失了溫度。
墨色已占領天空四個小時,李姨快步跑下來,將蘇靳淮的大衣披在她的肩頭。
“裴小姐,先生說可以了。周小姐已經睡了,他讓我?guī)ハ磦€熱水澡。”
裴歸綰撐著身子起來,膝蓋麻木到沒有知覺,她看向肩頭的黑色外衣,忽然笑了。
那年他帶她回家,也是給她披的這件外套??蛇@么多年了,這件衣服嶄新如初。也就是說,自她穿過以后,他再也沒有碰過。
“裴小姐,先生是在意您的。這事您別往心里去”李姨見她這副樣子,沒忍住勸道。
“沒關系?!迸釟w綰輕聲打斷。
她把肩上的外套扯下來,丟在了地上,“他如果喜歡的是周余梨,我成全他們就好。”
裴歸綰一瘸一拐跟在李姨身后,去到她的新房間。她的東西全被人麻溜地搬到了這,狹小的空間顯得逼仄而悶熱。
一宿未眠,她將關于蘇靳淮的那些東西,全部整理出來。蘇靳淮帶她看電影的票根,蘇靳淮給她打理頭發(fā)的木梳,蘇靳淮為她擦臉的紙巾
每一件物什,都曾寫滿他們過往的美好??涩F(xiàn)在,那些東西卻像雙刃劍,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口,讓她澀痛到幾乎窒息。
第二天,裴歸綰帶上整理好的袋子,借了李姨的車出門。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她決定把東西,帶到西巷燒掉。
可車剛開出蘇家別墅沒多久,一位頭發(fā)花白的大伯,突然朝她跑了過來,在她急剎之后,順勢倒在了她的車前。
“賠錢!”大伯看見她下車,義正言辭地控訴道,“你撞了我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