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離得最近,他注意到聞書令從包里掏出了張黃紙,雙手比劃了一下就有把刀影閃過。然后銅牛就倒了。
當時運回來可特意租了一臺吊機,聞書令這么輕松就給砍斷了?
張叔上午就聽少主說是聞書令是怎么恢復了他的容貌,心里知道這是遇到高人了。大部分豪門都是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很信風水玄學,只不過沒人會擺在面上說,誰家還沒幾個相熟信賴的風水大師?
赫連玨突發(fā)惡疾,他們不是沒請大師來,來的人大多看了一眼就連連搖頭表示無能為力,書令小姐和少主見面不過5分鐘,就能搞定,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張叔無比愧疚,之前竟然還懷疑書令小姐治不好少主呢,他現(xiàn)在非常肯定,要是書令小姐都搞不定,京市,哦不,全世界就沒人能治好少主。
聞書令并不知道短短的幾分鐘,她已經(jīng)收獲了一個粉絲。玄學這回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她懶得費口舌和人解釋那么多,也就是看赫連玨順眼,加上借他的光擺脫了江家才主動幫忙化解。
想到這兒,聞書令對赫連玨和聞舒川招招手,“來看這兒?!彼钢~牛后腿里面的物體道,“這是水銀?!?/p>
張叔忙拉著赫連玨后退,聞舒川也上前拉著聞書令遠離。這個動作再次讓聞書令有種被保護的感覺,心里一暖臉上笑意盎然,“這個對我來說沒什么影響。”
“水印有毒,用水印壓住銅牛的后腿,這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
眾人沉默下來,周圍除了施工的聲音無人講話。聞書令看著赫連玨,哪怕長時間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并沒有因此而墮落,反而依舊將自己收拾的整潔利落,可見他的意志力有多么強大。要是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怕是跳樓自殺的都有,何況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呢?
男人優(yōu)越的眉骨遮住他眼底的情緒,遲遲不發(fā)一言。
張叔急的直拍大腿,“少主啊,你還替他遮掩什么呢?這個銅牛,不就是你二叔親自從泰國運回來的嗎?”
赫連玨再抬眼,復雜的情緒最終凝結成重重的失望,“他這是何必呢?”
“他想要,和我說就是了,至于犧牲表弟嗎?”
聞舒川冷笑一聲,“在他眼里,這一切本就是他的,你才是后來者,怎么可能開口求你施舍?”
“何況,豪門里最不缺的,就是孩子?!?/p>
聞書令心里一驚,轉頭看去卻見聞舒川換了平常的笑臉,仿佛說這話的不是他一般,神色往常地問聞書令,“做了這些赫連就能站起來了嗎?”
聞書令立刻收獲6道赤裸裸的目光,她眼神流轉在大家的臉上,雙手食指悄悄勾在一起,“還不能……”說完掉頭往屋里走,出了大家視線才悄悄吐了口氣。
聞舒川看到妹妹的小動作笑了笑,推著赫連玨跟了上去。
眾人來到赫連玨床前,和整個房間的簡約風格不同,赫連玨的床復雜的像19世紀歐洲王室用品,聞書令指著床頭道,“劈開它?!?/p>
張叔果斷上前,蓄著力準備一斧子劈開,沒想到輕松地差點閃了腰。
聞書令湊上前,摸了摸發(fā)軟的木頭,“和我想的差不多?!贝差^幾乎全部潰爛,燈照進去有一個突出的手柄。
“你們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