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張棋低喝一聲。
但是晚了,就在洪文豪的手距離張平安的臉還有半米遠的時候,張平安突然慘叫一聲躺在地上。
“哎喲,打人啦,救命啊,吏部員外郎家的公子洪文豪打人啦……”
“科考重地,誰人敢行兇!”
負責維護考場秩序的巡邏官大喝一聲,立刻命兩名衙役上前處理。
等兩名手按刀柄的衙役小跑過來,躺在地上的張平安指著目瞪口呆的洪文豪大聲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兩名衙役冷著臉瞪著洪文豪:“這位公子,請跟我們走一趟!”
洪文豪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是,我沒打他,我是冤枉的……”
“我們親眼看到你對這位公子動手,哪里冤枉你了?”一名衙役冷聲道。
“我是動了手,可我根本沒碰到他啊……”洪文豪叫起撞天屈,他哪經(jīng)歷過碰瓷這種大殺器。
張棋低聲道:“行了,別反抗,馬上派人通知你父親去五城兵馬司處理?!?/p>
今天負責維護秩序的衙役,基本都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張棋的應對非常有用。
張平安默默看了張棋一眼:這貨還是比較聰明的,如果洪文豪繼續(xù)喊冤,他這次鄉(xiāng)試資格都有可能會被取消。
媽的,便宜這個洪文豪了。
“張平安,你敢陰我,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北粌擅靡垩鹤叩暮槲暮?,一臉怨毒地瞪著張平安。他不是傻子,這會他也反應過來了。
張平安馬上裝出一副可憐相,委屈巴拉地說:“差爺,你聽他還威脅我!”
“帶走!”衙役大多都是底層人出身,對洪文豪這種人深惡痛絕。
等會案件的卷宗上肯定會多出一條:打人者被捕后,非但沒有悔意,反而威脅被打者。
不過憑這些,還不足以取消洪文豪的鄉(xiāng)試資格,但他爹肯定要大出血,回家一頓七匹狼是少不了的。
洪文豪被帶走后,張平安果斷站起,一臉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
張棋冷笑道:“為了一時之氣,你得罪了一位實權派官員的嫡子,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呢,還是傻呢?”
張平安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我不得罪他,難道他就會放過我嗎?”
“你說呢,張棋公子?”
這話,一語雙關。明面上是問洪文豪,暗里也是在質(zhì)問張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