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冷靜、理智,甚至有些冷酷的外科醫(yī)生。
他絕不會拿病人的生命和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去賭一個微乎其微的概率。
他敢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個理由,或許是自己暫時還無法理解的……某種“神技”。
童志軍見她神色緩和下來,也松了口氣,重新靠回了墻柱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咧嘴一笑。
“放一百個心吧。”
“咱們隊長,就是那種能把稻草變成金條的神人?!?/p>
“咱們啊,就等著看奇跡發(fā)生好了。”
鄭曉麗深吸了一口氣,胸口的窒息感消散了大半。
她再次望向那扇門。
這一次,她的眼里,雖然依舊有擔(dān)憂,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童志軍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雖然藥效還不足以完全驅(qū)散鄭曉麗心中的陰霾,卻也足以讓她從失控的邊緣,重新找回一絲醫(yī)者的冷靜。
是啊。
她想。
秦東揚,那個男人,從出現(xiàn)在這個小院的第一刻起,就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強(qiáng)大氣場。
他不是莽夫。
他的每一個決定,看似隨意,實則都藏著深不可測的后手。
或許……自己真的該多一點信任。
鄭曉麗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那股堵在胸口的恐慌,終于隨著這口氣,消散了大半。
她重新站直了身體,目光再次投向那扇木門。
門內(nèi),是未知的風(fēng)暴。
門外,她,就是守護(hù)這片寧靜的堤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