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允的精力一向很好,穿上何揚送來的衣服,跟斯文敗類似的往沙發(fā)上一坐,余光撇了眼從衣帽間里換好衣服出來的藍嘉。
男人眸光一頓,黏在她身上。
看慣藍嘉穿得元氣鮮活,今天很不一樣,穿了身淺杏旗袍,緞面繡著精的花紋,看起來奢侈貴重,這身旗袍在設計上把腰肢收得很細,臀部的弧度恰到好處,從頭到腳的身段勾勒得凹凸曼妙。
她是話劇出身,儀態(tài)和身段自然沒得說。
易允看著女孩從他跟前走過。
他伸手握住藍嘉的指尖,拉過來,低頭親吻時,掀起眼皮看她,“好乖?!?/p>
藍嘉也有一天體會到‘居高臨下’看他的感覺,在她眼里,此刻的易允就像瘋子模仿信徒,收斂反骨和桀驁,跪拜在她腳邊。
“我要化妝了?!?/p>
她抽回自己的手,往梳妝臺走去。
易允捻著指腹,上面似乎還殘留藍嘉的溫度和肌膚的細膩。
這些年他見過很多國色天香的女人,但從來沒有一個像藍嘉這樣令他癡迷和神魂顛倒。
他低頭輕嗅手指上的清香,嘴角不受控地上揚,深邃又陰鷙侵略的視線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瘋魔,藍嘉是他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如果有一天他比她先去了,他會毫不猶豫帶走她。
他們是如此的般配又天生一對,就該葬在一塊。五年、十年、百年,當棺槨朽化,尸體腐爛成水,他們終將會融化在一起。
得到藍嘉,是他做過最正確的事。
結婚證照片有要求,妝容要合適,所以藍嘉盤好頭發(fā)后打算化一個淡妝,然而,當她握著眉筆時忽然背后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看到鏡子里倒出易允的一角,他看她的眼神讓人心驚肉跳。
瘋子。
這是她對他最確切的評價。
九點一到,易允拿著兩人的證件,帶藍嘉去民政局領證,有專門的領導接待他們,流程并不算特別復雜,按照指示走就行了。
藍嘉和易允在紅背景墻體前拍了結婚證照片,最后,蓋戳的紅本落到易允手中,她甚至都沒有機會看一眼。
易允摸著她的臉,笑道:“你今天表現得很不錯,我很滿意?!?/p>
藍嘉看著他愉悅的神情,猶豫片刻,輕聲問他:“那我可以跟你提個條件嗎?”
“說。”
他不在意藍嘉是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他是實打實愉悅了。
“這段時間耽誤了太久,劇團那邊,我是主演,不能缺席,所以,我想去工作……可以嗎?”
她鼓足勇氣說出這個條件。而這背后有個隱藏的‘福利’,她不用被囚禁在莊園,可以獲得一定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