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說做好事能積攢功德,她這也算是親身經(jīng)歷了,一扭頭看喬荀,只見他印堂的黑氣消散了不少。
好小子,又躲過一劫!
喬荀不知道姜嫻一會笑,一會又盯著自己看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嫻兒覺得腦袋冷?
他下意識地將頭頂?shù)拿弊诱聛斫o姜嫻戴上,乍一看還挺俏皮。
姜嫻立即兇巴巴地瞪了一眼,將帽子又給喬荀戴回去了:“你想死啊,后腦勺還好大一塊傷口呢,凍傷了怎么辦?”
喬荀無奈一笑:“我看你總看我帽子……”
姜嫻輕笑出聲:“什么看你帽子,我是看你面相呢,早上有點倒霉勁,這會子沒了。”
喬荀眸中閃過一抹驚訝:“你還會看面相嗎?”
“對呀,不然上次怎么帶你躲過那幫黑衣人的!估摸著上次就是清凌書齋的那幫人追來害你。”姜嫻說完,也不知道喬荀還記不記得這幾天的事情,將從他昏迷醒來的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聽到二哥二嫂已經(jīng)被趕出家門了,眸中閃過一抹落寞,便轉(zhuǎn)瞬而逝。
區(qū)區(qū)三十兩銀子,就斷了兄弟情。
喬荀光是想想又有點好笑,自己連三十兩銀子也不值!
也罷,既然是他們選擇的路,就由著他們自己走去吧!
“清凌書齋我知道是夏褚家的產(chǎn)業(yè),也是他家?guī)ь^聯(lián)合其他書齋打壓我,他是俞知義的左膀右臂,和李天擎一起,三個人曾是縣學(xué)里的毒瘤,自從俞知義考上秀才去了白云府的府學(xué)讀書,他們倆就低調(diào)了許多,由著沈君瑭一幫人在縣學(xué)里搞得烏煙瘴氣的,總之都不是好人?!?/p>
姜嫻又將自己在客棧店小二那聽到的事情和喬荀發(fā)病大喊大叫臭茅坑的事情說了,看向喬荀:“你說要不要帶著糖糖去縣學(xué)一趟,就如你所說巫蠱之禍肯定會有陣法和信物,糖糖說你和俞知義身上一樣臭,而且越是接近棋盤街,那股臭味就更明顯,另外李魁說俞知義父子帶著個道士三更半夜的曾抱著個石頭出去,沒準(zhǔn)就和你們縣學(xué)茅房有關(guān),你信不信?”
喬荀微擰眉梢若有所思:“難道會這么簡單嗎?”
姜嫻搖頭:“我不知道,但咱們可以帶著糖糖去一看究竟,萬一破了俞知義和你的氣運命格對換陣法,那豈不是換回你原本的命格了?!?/p>
喬荀有些猶豫:“如果真是這么簡單,那破壞這個陣眼,我們需要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給俞家父子一個致命的打擊!”
姜嫻面露不解。
喬荀微揚唇角,看向姜嫻提醒:“他應(yīng)該過完年就要上京趕考,若是春闈的會試上讓他堂堂解元成為腦子空空的廢柴,你說上頭會如何想?”
他忽然想到一個好計謀,到時候配合著燕王定能給俞家一個重大打擊,即便是吏部尚書俞庚城也保不住俞知義。
姜嫻頓時明白了喬荀的意思:“讓他爬到最高處重重地跌下,即便俞知義沒有科舉舞弊,只要在會試上露出端倪,那這頂帽子就摘不掉,到時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俞家就慘了!”
“對,不愧是嫻兒,就是冰雪聰明,一點即透!”
姜嫻沒好氣白他一眼:“這還要用你點透?不過咱們得先確定,是不是所謂的陣法換了你們倆的氣運命格,如果是,那咱們就能轉(zhuǎn)敗為勝,到那時俞知義從天堂墜入地獄,再也爬不起身,只怕俞家都沒工夫來對付你了?!?/p>
“是的!所以等過幾日咱們就去確認(rèn)清楚明白,只要能確認(rèn)了,那曾經(jīng)他們作的惡,就會化作我們手中的利劍,在最關(guān)鍵的時機給他們致命一擊!”
姜嫻點點頭,也是這么想的。
兩個人剛走到藥廬附近,就聽見院子里吵吵鬧鬧的聲音,一大卷竹簡從屋子里扔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