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瑭看著喬荀,想到從前種種,卻又拉不下臉來給喬荀道歉,只梗著脖子喊道:“那個本少爺已經(jīng)和王教諭他們澄清你做的事了,你、你可以回縣學(xué)繼續(xù)讀書了!”
王金寶和蔣津言也一改從前憎惡的面孔,禮貌地沖著喬荀笑了笑。
喬荀一點也不意外,但他顯然也沒打算和他們重新交好,神色淡然地拒絕:“不必了,上縣學(xué)里讀書,還不如我自己在家讀書清靜!”
沈君瑭和王金寶他們不捉弄自己了又如何?縣學(xué)里還有李天擎和夏褚盯著自己。
而且作法的地方既然在縣學(xué),那他肯定遠離縣學(xué)更妥當。
“喂,喬荀,你怎么那么小氣啊……”沈君瑭撇了撇嘴,極其別扭地一跺腳,拔高了嗓門喊道:“哎呀,本少爺跟你賠不是行了吧,從前都是我豬油蒙了心,才誤會你,欺負你,還有上次你救我的恩情,我會給你補償?shù)?!?/p>
沈君瑭說完,又回頭瞪了王金寶和蔣津言。
他們兩個人立即走上前沖著喬荀一拱手。
“喬荀兄,從前是我們誤會了你,沒少當面奚落說些難聽的話,我王金寶跟你賠不是了!”
蔣津言也跟著賠不是,還送上了一只上好的狼毫。
兩個人態(tài)度十分誠懇,沈君瑭心中得意,他微瞇眼眸盯著喬荀神色還是淡淡的,狠了狠心從腰間卸下一塊價值千金的玉佩:“我這玉佩價值千金,便賠給你當不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計較了,成不?”
喬荀平靜無波地平視著眼前三人:“好,心意已領(lǐng),東西便收回去吧,往后走在路上你們不再刁難在下就好,至于做朋友就不必了。”
沈君瑭氣鼓鼓地瞪大眼睛,盯著喬荀:“你——”
喬荀側(cè)眸看向王金寶和蔣津言:“勞駕讓讓!”
王金寶和蔣津言讓出一條道,喬荀抱著糖糖轉(zhuǎn)身看向姜嫻:“嫻兒,我們回去吧!”
沈君瑭氣得倒抽一口氣,心想這個喬荀還真是油鹽不進??!
他堂堂大少爺,都已經(jīng)賠罪了,喬荀難道不該感恩戴德的和自己重歸于好嗎?
一直等到喬荀帶著姜嫻他們遠走以后,沈君瑭才伸著手指著門口望向身旁的兩個損友:“你們瞧瞧,他一個泥腿子什么態(tài)度,本少爺都如此低聲下氣了,他還看不上了,呵……”
王金寶笑了笑沒說話。
蔣津言倒是附和一句:“就是,雖說咱們從前誤會了他,可都賠罪了,我還斥資買了這十五兩銀子一根的狼毫,他竟然都不領(lǐng)情……”
其實這毛筆還是蔣津言順的沈君瑭的毛筆,沈君瑭書房里一堆,大部分都是嶄新的,少了一兩只他也不會發(fā)覺。
沈君瑭氣得大袖一揮:“哼!看不上我們,本少爺還看不上他一個泥腿子呢,走,咱們?nèi)ニ姆綍^對詩會,真是氣死我了!”
蔣津言立即擠開王金寶好一頓拍馬屁,王金寶性格好也沒當回事。
……
姜嫻和喬荀抱著糖糖上了驢車,準備去一趟縣學(xué)確認做法的位置。
有糖糖這個嗅覺神器在,他們倆很有信心。
誰知今天開始縣學(xué)開始放冬假了,一直到開春二月二才重新開學(xué)。
整個大門鎖得密不透風(fēng)也進不去,他們只好作罷。
不過姜嫻和喬荀已經(jīng)和糖糖確認,臭味就是從縣學(xué)里散發(fā)出來了,越靠近越濃烈,和他們的猜測估摸著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