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張預(yù)約單上五百萬的費用,我忍受了七年深入骨髓的黑暗。
就在今天下午,我拿到一筆五十萬的大額定金,幾乎是傾盡所有,才搶下了這個最早的手術(shù)位。
可原來他們賀家從不缺錢,只缺一場驗證我真心的游戲。
心寒徹骨,胃開始隱隱作痛。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去完成作為暖棺師的最后一單。
按照地址到達后,開門的是個管家,他面無表情地遞給我一個狗面具。
“我們家少爺要你戴著這個面具暖棺。”
業(yè)內(nèi)暖棺師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規(guī)矩,但從業(yè)七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極盡羞辱的要求。
可定金都收了,容不得我反悔,我賠不起那高額的違約金。
我沉默地戴上,管家領(lǐng)著我到了后院。
“這是我們家毛毛的棺材,請吧?!?/p>
我剛躺進去,客廳里傳來了一陣輕佻的男聲。
“佩蓉,你對我真好,毛毛死了,你還特意請人來給它暖棺。”
這個聲音,我化成灰都認(rèn)得。
秦子昂。
然后,是賀佩蓉溫柔的嗓音。
“傻瓜,你的狗,不就是我的狗嗎?”
我戴著狗面具,躺在狗棺材里,聽著我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你儂我儂。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疼得快要窒息。
秦子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佩蓉,你去幫我拿杯酒吧,我口渴了?!?/p>
賀佩蓉寵溺地應(yīng)了一聲,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