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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灘風(fēng)云 第33章 人情淡薄，冷暖自知（第2頁）

“咚”的一聲悶響。

鐵良只覺得眼眶一陣劇痛，瞬間就紅了。

他下意識弓腰捂著眼，另一只手指著潘起亮，聲音都在發(fā)顫：“你，你，給我拿下……”

周圍的衙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撲上去，七手八腳地按住潘起亮。

潘起亮也不反抗，齜著大牙沖著陳林笑。

陳林看著這一幕，眼睛都快瞪圓了——這是什么騷操作？

就這樣，陳林和潘起亮一起，被衙役們押著往縣衙走。

到了縣衙，鐵良還算厚道，沒讓他在牢里多等，直接就提審陳林。

審訊室內(nèi)，燭火搖曳。

鐵良坐在公案后，眼眶上的淤青格外顯眼。

他將一疊供詞拍在桌上，聲音沉得能滴出水：“陳林，劉威是不是你殺的？”

陳林坐在下面，腰背挺得筆直，語氣平靜：“鐵捕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看我有能力殺人嗎？”

他矢口否認(rèn)。

鐵良手里的證據(jù)，根本沒法直接指認(rèn)他——剛才下轎子的時候，陳林特意把身上帶的家伙都留在了轎子里，沒讓衙役搜走。

要是那些東西被找到，那可就成了實打?qū)嵉奈镒C。

現(xiàn)在鐵良能說的，只有陳林的“動機”和“作案時間”——比如之前陳林和劉威有過沖突，還有他那天確實來過縣城。

可這些，不過是基于推理的猜測，算不上鐵證。

可在這個時代，衙門辦案哪有什么“罪刑法定”？

嚴(yán)刑逼供才是常態(tài)。

鐵良是個耿直人，心里揣著正義。

他知道劉威是個惡棍，死有余辜。

可他又不能憑著陳林的一面之詞就放了人——劉威的案子，是府衙督辦的，要是他擅自放人，根本沒法交差。

糾結(jié)了半天，鐵良還是揮了揮手：“先把他押回大牢！”

陳林終究還是被關(guān)進了縣衙的大牢。

這大牢跟后世的監(jiān)獄，簡直是天差地別。

牢房的大門狹窄，只能容一個人側(cè)身通過。

里面一共就幾個隔間，陰暗潮濕，空氣中飄著一股霉味和臭味，讓人忍不住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