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卿推門而入:”父親,您醒了,太好了,我剛剛打聽了一下消息,外面?zhèn)魇捑┰鸦謴?fù)神智?!?/p>
”這不是好事?“林緒和接過權(quán)憐翠遞來的藥碗。
權(quán)憐翠冷哼:”神智是好了,卻成了負心漢!如今滿京城都傳他與永順侯府的許蘇蘇情投意合,反說我們依霜善妒,攔著他納平妻!簡直豈有此理!”
她猛地將茶盞頓在桌上,茶湯濺濕袖口纏枝蓮紋:“什么情投意合?分明是許蘇蘇仗著永順侯府的勢,想奪依霜的正妻之位!你趕緊好起來,我們得回京城為依霜撐腰,真當,真當我們林家無人了嗎!”
權(quán)憐翠眼眶一紅,聲音發(fā)顫:“當年蕭京垣母親病重,看依霜乖巧便哄騙她下嫁,如今倒成了我們依霜的不是!新皇登基后忌憚你,將你和正卿逐出京城,依霜在京中無依無靠,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我們竟毫不知情!”
林緒和心疼地握住妻子的手:“你放心,我抓緊修養(yǎng)好起來,此次南江貪腐案,我與正卿若能立功,必能重返京城,到那時,看誰敢再欺負我們女兒?!?/p>
權(quán)憐翠抹了把眼淚,忽然抓住林正卿的手:“對了,依霜那邊千萬別讓她知道你爹遇刺的事,免得她在京中更添心焦?!?/p>
林正卿喉頭滾動,重重應(yīng)道:“母親放心,兒子早已封了消息,妹妹絕不會知道?!?/p>
窗外雨聲漸歇,驛館油燈搖曳,映著名冊上未干的血痕。
那是林緒和拼死護住的證據(jù),也是林家重返京城的唯一希望。
驟雨初歇,也是安平公主府宴會的日子。
這乃是安平公主開府第一個宴會。
想來定會有諸多達官貴人到達。
林依霜在蕭府門前候了兩柱香,卻遲遲不見蕭京垣身影。
雨兒走上前去,對著林依霜低聲道:“夫人,已過巳時,再不去怕是趕不上公主的開宴禮了?!?/p>
”不等了?!绷忠浪仙蠒?,冷聲道。
馬車駛離時,她透過窗紗瞥見碧色院的丫鬟正捧著新衣裳匆匆跑進蕭府內(nèi)。
果然,許蘇蘇也要前往公主府。
想必是從何處得來了邀請函。
蕭京垣經(jīng)過一番的思想斗爭后,還是決定與林依霜一同前往。
說到底,林依霜還是他的正妻,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也不愿落得一個寵妾滅妻的稱號出來。
哪知,蕭京垣剛踏出府門,門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影。
”好個林依霜!竟然不等我自己先走了,既然她不顧體面,休怪我無情!”
許蘇蘇見蕭京垣離開,她趕忙換好衣服,跑來。
見門前無林依霜人影,又看蕭京垣暴怒的神情,她心底暗暗得意,面上還要裝出一副為林依霜著想的表情:“將軍不必動怒,許是姐姐身子不適先走了,妾身陪您去便是?!?/p>
她指尖劃過蕭京垣緊握的拳縫,故意讓金箔碎片落在他袖中,”昨日兄長托人來說,今日他會從中安排,讓你與晉王相識。京垣,你定要好好表現(xiàn)?!?/p>
“蘇蘇,你且相信我,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