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織月天天陪著姑娘來鋪?zhàn)永?,既學(xué)了本事,鋪?zhàn)永锶魜砹耸裁春脰|西,還能偷著拿一點(diǎn)兒。
周芷寧聽說紅櫻在罰站,點(diǎn)了點(diǎn)頭,譏笑地扯了扯唇角:“她倒是能忍……到底是窮地方出來的乞丐,為了一口飯,什么都能受著?!?/p>
她說這話時,絲毫沒想過,洛州之所以能成為她嘴里的“窮地方”,就是因?yàn)槟且粓鋈说溤斐傻暮樗?/p>
——是她父親等人組成的利益團(tuán)體,貪墨了無數(shù)銀子,將那里變成了白骨之地。紅櫻也不是乞丐,她是鄉(xiāng)紳家的庶女,也能稱得上一聲小姐。
周芷寧高高在上的譏諷兩句,沒再說什么。
她讓奶娘將兒子抱來。
驍兒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了,他之前由展行卓啟蒙,如今還沒找到合適的學(xué)堂上學(xué)。
孩子娘成了奴婢,還是個暫時不能見光的奴婢,哪家學(xué)堂能收驍兒?
周芷寧想過給驍兒換個名字和身份,讓他去陶家的族學(xué)。
與陶蔚峴提了一次,陶蔚峴沒有馬上答應(yīng),說是要回去問一下,就拖到了現(xiàn)在。
周芷寧算是看出來了,陶蔚峴不喜歡驍兒。
只有展行卓喜歡驍兒。
想到此,周芷寧又開始想念展行卓了。
他回洛州已經(jīng)一個月了,什么時候能回來呀……
周芷寧托著下巴,心不在焉的教兒子練字,忽然有人急切地敲門。
織云去開門,門口是別苑看守紅櫻的嬤嬤。
那嬤嬤見到織云,就急得大聲嚷嚷:“織云姑娘,不好啦,那紅櫻姑娘跑啦!”
織云:“你胡說什么,她怎么可能跑了!”
她嚇得不敢回頭看周芷寧。
“找過了沒有?”
嬤嬤拿出來一張寫著字的紙:“織云姑娘,你看看,她是留書跑了的,要不然我能急急忙忙找過來嗎!”
織云還沒拿那張紙,周芷寧便一把奪了過去。
只見寫著:“周姑娘,我想二爺了,我回洛州去伺候他,勿找。”